事,这一次权当你帮我一个忙,往后绝不会再打扰你和她,拜托了。”
发完信息,林墨雪回到病房。
看着病床上的外婆,她有些闪烁地蹲下身子。
“外婆,等他忙完马上会赶过来。”
外婆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病房门口方向:“好……外婆等……”
林墨雪听得一阵心酸,紧紧握住了外婆的手。
其实她也不知道慕江行在看到短信后,会不会帮这个忙。
天色渐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墨雪的手机却一直都没有响起。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只有无尽的沉寂。
此刻,外婆等得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呼气多,吸气少。
她收回一直望向门口的视线,落在林墨雪身上。
“外婆,您想说什么?”
林墨雪看着外婆嘴巴费力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连忙凑近,将耳朵靠在外婆嘴边。
一长串混沌含糊的话,只隐约能听清楚‘雪丫头’三个字。
林墨雪鼻头一酸,愧疚和痛苦哽在喉咙。
她知道,外婆是没等到慕江行来,不放心她未来的感情生活。
“外婆,您再等等,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林墨雪哽咽道,想让外婆宽心。
纵使她心底已经清楚,怕是永远都等不来那个男人了。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外婆的眼眸浑浊得再也看不见一丝亮光。
她攥着林墨雪的手,好似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力道大得令人生疼。
林墨雪感应到了什么,任由外婆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抓住。
“是雪丫头不好,不该去海城工作,不该离您那么远……我以后都会乖乖留在外婆身边,陪您唠嗑陪您遛弯……”
“外婆,您别睡,我给您唱歌,唱小时候您哄我的童谣……”
林墨雪哽着声,心疼得快要裂成两半。
“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好,外婆对我嘻嘻笑……”
窗外骤然飘进一阵凉风。
外婆抓着林墨雪的手骤然一紧,随即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地松了开。
“嘀嘀嘀——”
心电检测仪上,长久的嘀声响彻整个病房。
林墨雪怔怔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她蹲跪在床边,一遍又一遍拂过外婆的手,不想让余温散去。
空寂的走廊,慢慢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三天后,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