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烈酒都没死成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然而残余的睡意也被那个梦一扫而空。
他看了眼外头未亮的天，随后起身披着衣服坐到榻上。
以往这个时候，柳玉茹会将热茶端来，细心地替他整理衣裳。
一室寂静，顾九思望向窗外的目光渐远。
已过一月有余，除去柳知画那封信，他再没有收到柳玉茹任何消息。
他拧着眉，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束发时，顾九思打开檀木盒，却看见发冠旁两缕被红线缠在一起的青丝。
他眸色一紧，不由得动怒要将其扔掉。
可耳畔忽然响起柳玉茹刚嫁进侯府时所说之话。
“夫君，民间有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只愿能陪你从青丝到白发……”
夫君……
顾九思眸光渐渐暗下。
不知何时起，柳玉茹也如旁人那般称他为“侯爷”了。
半晌，他合上檀木盒，索性不戴发冠。
洗漱之时，顾九思抬头便看见一块绣着他生肖的帕子落入眼帘。
“夫君，今年是您本明年，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柳玉茹的声音又出现了……
顾九思眸光一沉，转身离开。
偌大的侯府，好像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就像影子，跟随在他左右。
校场。
几个副将见今日的顾九思脸色更加憔悴，不由问：“侯爷，可是因军务烦恼？”
顾九思不答，冷眸扫过后，副将们也不敢多问了。
行至校场营帐。
顾九思刚坐下不久，上官楠就来了。
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侯爷满眼血丝，也忍不住问了句：“柳玉茹还未回来？”
二人自小相识，他也发现唯有柳玉茹能影响顾九思的情绪。
顾九思嗯了一声，眉目拧的更紧。
他也没想起一向温顺贤淑的柳玉茹会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见顾九思脸色难堪，上官楠话锋一转：“皇上今日为婉姚郡主设宫宴，郡主还特意让我来叫你一起去。”
“不去。”顾九思没有半丝犹豫。
冰冷的回答让上官楠一愣：“为何？你们自幼一起长大，若不是郡主被送去越国和亲，你们这算是对神仙眷侣。”
说着，他又小声地嘟囔了句：“何况你和柳玉茹之间并无情谊，何不借机和郡主再续前缘？”
顾九思眉目一横：“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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