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
三天后。
接到医生电话的黎母，忙赶到病房。
她看着眼睛被纱布包裹，浑身插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孤零零躺在那的黎沫，颤抖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小雪……”
一直忍痛的黎沫听到黎母的声音，寻声慢慢转过了头。
她三天没有说话的嗓子泛着沙哑：“妈……”
黎母听着这一声呼唤，眼睛瞬间红了：“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黎沫怕她害怕，努力抬手攥住她的手，忍痛安慰：“没事的，妈，我没事，等我好了，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黎母攥着她的手，想到银行卡里突然多出的五百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姨站在一旁看着一幕，湿了眼眶：“小姐说的对，一切都会好的！”
黎沫闻言松了口气。
黎母借着打水的由头出了病房，转头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如果我把我的眼角膜给我女儿，她会好么？”
医生闻言叹了口气：“很抱歉，你女儿是渐冻症晚期，再加上这次手术引起了并发症，我们尽力也只能维持她一个月的生命。”
黎母怔在原地，她怎么不知道她女儿什么时候生的病？！
医生没察觉，继续说：“但这一个月，她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以说生不如死。”
黎母浑身一软，手攥着桌角才站稳：“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会尽力，让她不那么痛苦。”
黎母一下子瘫倒在地，扶都扶不起来。
医生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哭红了眼的黎母回到病房，看着躺在那儿痛苦不已的黎沫，眼中满是心疼。
整整一夜，黎沫疼的难以入睡，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咬一样，痛感久久不断。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时，黎母不在。
黎沫躺在病床上，哑声发问：“我的病，您没有告诉我妈吧？”
“作为医生，我有义务告诉她，她都知道了。”
黎沫闻言呼吸一窒，沉默了很久，她才再次开口：“医生，您再帮我个忙吧。”
……
晚上，黎沫浑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任由黎母帮自己擦拭着身体。
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妈妈的绝望。
最后，黎沫开口说：“妈，我们去瑞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