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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了整个寝宫的呜咽。
……
等叶绵绵醒过来,慕寒川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不知看了她多久。
见她睁开眼,慕寒川猛地起身,冷硬地挤出个字:“滚。”
叶绵绵眼神一震,心凉如冰。
她看着一片狼狈的被褥,慕寒川要她这么回去吗?
“嘶——”
明黄色的床帘被撕下,慕寒川将它扔在叶绵绵身上,语气愈渐不耐:“给朕滚!”
叶绵绵双手一颤,看着薄薄一层的床帘,慕寒川这么做无疑会让她成为宫里的笑柄。
良久,她才咬牙用床帘将酸疼的身子裹上。
“臣妾告退。”她抑住心底的痛楚把眼泪逼回,步伐不稳地离去。
待那凌乱的脚步声消失,慕寒川深吸了口气,却无法平缓胸口的烦闷和怒火。
他抬起手,“哐”的一声,榻椅桌上的茶杯被掀翻在地!
叶国节节败退,灭国不过覆手间,胡都主张出兵,他没有答应。
然而,她还是选择了叶国。
慕寒川自嘲一笑,忽的想起,叶绵绵不就是为了叶国才和亲的吗?
无论他问几次,她的答案始终不会变。
……
初冬的冷雨刺骨冰凉。
叶绵绵赤足走在青石路上,红着眼一步步向前走着,每一步的冷意都从脚底传遍了全身。
大雨如同星河般倾斜,淋得她狼狈又可笑。
她并不在乎刺骨的雨和宫女太监鄙夷嘲讽的目光,让她心如刀绞的是慕寒川的折辱。
回到梨棠院,采菱被叶绵绵凄凉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擦拭干净后塞进被子里,跑去烧热水。
叶绵绵蜷缩着,密闭的床帘给了她些许奢侈的安全感,隐忍多时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紧攥着被角,死死抑住哭声,小动物般的呜咽充斥在房内。
次日。
叶绵绵高热不下,采菱正要去请太医,一个太监突然走了进来。
他瞥了眼床榻上的叶绵绵,明目张胆地嗤笑一声。
昨夜的事早已传遍宫内,什么叶国公主?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叶绵绵垂着眼眸,因太监鄙夷的眼神而感到一丝酸涩。
她的尊严早在踏进辽国境内便消散了,在这里,她不过是连宫女都不如的战利品。
这太监扬起下巴,几乎是用鼻孔对着叶绵绵,语调高昂。
“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