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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惊攥紧手里的信,指尖泛白,眼眶泛红。
三年前家逢突变,林家满门抄斩,她还未赶回荆州便是天人永隔。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玉儿行礼的声音:“大人。”
听见声音,林语惊连忙收好手中的木盒。
门开,一袭飞鱼服的沈倦走了进来,行走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褐色的血迹。
“你回来了。”林语惊上前准备帮男人更衣。
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沈倦身躯微斥,冷声拒绝。
“本官自己来。”
林语惊的手倏地落空,涩然地收回了手。
成亲三载,他依旧厌恶她的触碰。
还没回过神来,又听沈倦说道:“往后不必做这些无用功。”
说完,他径直走进侧室,独留她站在外厅。
半晌,沈倦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似乎又要出门。
“夫君。”眼看男人即将离去,林语惊小心翼翼开口,“一月后是我家人的忌日,可否与我一同回乡祭拜?”
沈倦蹙紧眉:“我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只余下狻猊神兽香炉飘出来的檀香。
林语惊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忙,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
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满是不解。
林语惊垂下眼帘,盖住眼底苦涩:“是。”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沈倦眉宇冷峭。
林语惊垂在两侧的双手攥紧几分。
“当初林家遇难,你娶我便已还了过往之恩,这三年是我一意孤行束缚了你,待祭拜完二老,我便自请下堂。”
“你要和离?”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
林语惊正要开口,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
“沈大人,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
林语惊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张品如,办事机敏与沈倦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林语惊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沈倦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沈倦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林语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张品如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林语惊竟觉般配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