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站着的士兵见状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猛然推开,“滚!”
“阿锦你醒一醒好不好?是我错了,你起来好不好?”李舒白声音低沉喑哑,听上去却极是凄凉苦涩。
他颤着手想要去抚上她的脸,却在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突然缩回了手。
他怎么忘了呢?他的阿锦体寒,他的阿锦怕冷啊!
安城里一向杀伐果断,手段狠辣的少帅,此刻脸上却是惨白如纸,他的十指深深抠入棺木之中,鲜血淋漓。
常有人说十指连心,可他却不为所动,慌乱无措的四下张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伞!伞呢?!阿锦她怕冷!她怀着孕不能着凉!拿伞!拿伞!”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棺木里的女人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她醒过来。
夏时锦就站在棺木旁看着这一切,缓缓闭上眼,唇角苦涩的笑容连带着心都在一块抽搐。
她恨他吗?
她不知道。
她怨他吗?
她怨。
可她却还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真的很好,像那个医生说的一样很健康。
他们很活泼,很爱动,很爱踢她。
她想让他摸摸他们,哪怕就算只有一次,他也一定会相信那是他们的孩子。
可她再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永远没有。
民.国1925年,安城少帅李舒白跪于夏家府门外七日,再次求娶夏家已逝千金夏时锦为妻入李家墓园,全城轰动。
同年,安城少帅李舒白被人夜探刺杀,性命垂危,刺客是昔日恩师之子刘岷山,却被他亲手释放。
——
夏时锦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记得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阴冷的寒风吹的树枝沙沙作响,周围遗弃的尸体残肢和散乱的纸钱证实了这是一座乱坟岗。
夏时锦怔住,她这是到阴曹地府了吗?
她清楚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她爹的怀里,尸体遵从她的意思在灵堂里停了足足半个月,都没等来她想见的那个人。
大概是她身上背负的罪孽深重,就连地府那种地方都不愿意收纳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