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吃大亏的。
她撩起车帘,便看到燕北淮对面马车前站着一个眉目张狂的男子。
男子五官端正,却因他上扬的眉梢而吊出几分轻佻邪魅来。他一身天青色锦缎长袍,领口袖口皆绣着金色滚边,更显尊贵张扬。
二皇子燕北珩,乃当今葛皇后所生,中宫嫡子,排场盛大,他车前四匹骏马豪横地拦在了寒王府车驾前。
“三弟怎么不将弟妹请出来见一见为兄,难道是太丑了不敢出来见人?”燕北珩扬起眉毛,一派嚣张。
“她是进宫向父皇母后请安,为何要见旁人?”燕北淮神色冷淡。
燕北珩顿时嗤笑不止,“三弟可真是嘴硬,如今你成了废人,与三弟妹这个丑女正好相配,三弟你还能藏她多久?”
燕北淮微微向前一步,嘴唇紧抿成直线,气氛越发压抑肃杀。
燕北珩笑得越发畅快,继续刺激道,“不过为兄也是关心你们夫妇,让为兄给你介绍个厉害的大夫,好好治一治你身上的伤和三弟妹的脸,可别影响了夫妻和谐生活。”
“不劳皇兄操心。”燕北淮冷声道:“父皇恩准我回京休养,本以为会对二皇兄你委以重任,却不想皇兄如今仍是无所事事,竟只能在这里拦别人车驾。”
不得重用,是燕北珩身为中宫嫡子最大的痛!
笑容僵在燕北珩脸上,他阴恻恻地瞪着燕北淮,身后的侍卫亦跟着虎视眈眈。
“燕北淮,你如今可不是当初的寒王。”
“是与不是,皇兄还得验证过才知道。”燕北淮眼神轻鄙,浑身无端弥漫处一股杀伐之气来。
此处的对峙,惊动了巡防营的士-兵,再闹大,只怕会惊动宫里。
燕北珩磨着后槽牙,“走!”
马车里的云卿染不由摇头,这二皇子上赶着来嘲讽燕北淮,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战斗力太差了。
她本来还想看燕北淮吃瘪呢。
“你在等着看好戏?”重新坐回马车的燕北淮,察觉到云卿染竟然在看热闹,心情更差。
云卿染大方点头。
燕北淮气极反笑,“云卿染,你如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被人笑话,还不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
云卿染抬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让自己额头上的伤更清晰地暴露在燕北淮的眼下,“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