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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秋象被伤了自尊,欲言又止。
就象万绿丛中那点红,一棵缀满了松子,有合抱粗,圆得象圆规的大树立在付春秋面前。它摇晃着脑袋,象在招呼付春秋为它接生。不只是付春秋,就是小姑娘也发现了,这是棵与众不同的树。她跑了过去抱住它,可是她哪能抱得过来,她呼唤他帮忙合抱一下。两人的手臂终于合拢了,温暖的潮水四溢。
他眼睛盯着松塔所在的位置,比量着它距他的距离,他将钩刀的长柄交给小姑娘,说:“我上树,你帮我拿着。”
“你怎么上?又圆又直十几米都见不到一个枝桠。”
“这是我最拿手的,从小就练出来了。”说罢,就象一只猴子,四肢都用上了力,头在上面轻轻摆动,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上面了,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身上好象全是劲,象一张绷住的弓,他会随时发射。他给小姑娘就是这感觉。她举着高杆,声音尖得厉害,象从心尖里发出来的,“小心。”这声“小心”在森林里回荡了半天,久久不散。他将长杆握在手里,他说放心吧,在红松的身上就象在亲人的身上。一转眼,付春秋就变成了小黑点。
一会,一个声音从天而降,高旷而雄浑,“小姑娘,躲开,要不松塔会砸你脑袋。”
钩刀在他手里活了,松塔好象十分怕它,刚一挨到,就喳喳地落下来,象流星雨,看得小姑娘发呆。
她激动地抱住一个个松塔,象就她的一个个孩子。可突生紧张。如果他也象这松塔一样落下来呢……实在是要不得,要不得。她不再捡掉在地上的松塔了,她焦急地喊他下来。
付春秋此时一心要把这棵松树的后代都给打落在地,他心里有数,别说才一棵树,就是十棵也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担惊受怕,一个信心满满,两个人的心互念着彼此,都在对方的身上。可是这大森林并非只有他俩,这里的生物多样化,早已形成稳定的生物链。人的到来好象打乱了他们的秩序。于是不知不觉的,冷不防的,一条小蛇向小姑娘袭来,它选择了这个相对它来说弱势得多的对象。
小姑娘眼睛一直向上,她甚至将自己送到这条蛇的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