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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听了进去,她自然而然的在心里推导出一套情爱大戏,面上却笑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柳华年打算利用自己做什么,以他那位“师兄”的行为来看,自己哪里能反抗呢?倒不如乖乖听话,大树底下好乘凉。
柳华年见桑雾答应后,神色大喜,于是从篮子里掏出一块饼并一壶水递过去,“吃吧,我记得你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饼是麦饼,里面放了槐花,闻着香,然而毕竟是凉的,咬一口只觉噎得慌。桑雾忙喝了一口水,温温的,有股子木头味儿。她不由得蹙了蹙眉。一想到以后都要过这样麦饼就凉水的日子,眉头更深。桑雾半晌抬头,就见柳华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经历一番东窗事发,娇气了些许。”
桑雾只觉柳华年的话听得人牙疼,“我不认字,也没读过书,麻烦先生说话明白点,不然我听不懂。”
“哦。刚才进牢房时,一路听到有人谈论一个农家姑娘,说人虽不识字,却极机敏,将陈善桥的诉状辩驳的一无是处。”
陈善桥?桑雾回忆了一番,确定在林桑雾的记忆里,查无此人。
“陈善桥是整个荆州最好的讼师。秦福旺为了请他,花了十金。”
十金?
“十金,买下的上等面饼,能将江陵整个牢狱装满。”
上等麦饼?
柳华年打量着桑雾懵然的神色,瞧瞧靠近,笑道,“话说,林桑雾长于乡间,连上等面饼也不知道?”
桑雾这才想起,上等面饼,是桑雾娘每年给林桑雾的生日礼物中必备的一份。柔软,香甜,便是秦家人也不常吃。桑雾接着觉得柳华年坐的离自己有些近,她下意识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柳华年忙避过,又惊又恼道,“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方想起来,讥讽道,“我竟不知道,姑娘还有廉耻之心。”
桑雾低头吃麦饼,不言不语。
柳华年只得撇撇嘴,半晌道,“你吃吧,我先走了。”他起身理了理衣裳,提了篮子,悠悠的往牢外走。刚出牢门,却突然手一滑,将篮子掉了下去。
桑雾吃面饼时,就听见柳华年哆哆嗦嗦的道:“房大哥?”她翻了个白眼儿,又在心里脑补出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