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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金娃娃,银窝窝,你是我的好娃娃。”阴森森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像似从老唱机里挤出来的声音,安全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冲进来,我吓得一缩脖子,抬眼看去,一只血红色的洋娃娃晃动着跟身体及其不协调的大脑袋走过来,肚子里发出尖锐的声响。这种娃娃我小时候也有过一个。爸爸有一位定居法兰西的表妹,每年我生日的时候,这位表姑都会从大洋彼岸送来礼物。或远度游轮,或是坐着大鸟一样的飞机。
我连退两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愣愣的看着娃娃丛脚边走过,一个穿着惨白的病号服的女人阴沉着脸丛安全门走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扭过头,那张隐在凌乱黑发后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灰褐色的眸子敛在眼睑下面,看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你。”她突然侧头看着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很浅,浅得就像水盆里轻轻荡过的涟漪。
我愣愣的看着她,鬼使神差的勾了勾唇。
“啊!”她突然尖锐的叫了一声,突然扑过去抱住地上的娃娃,一边笑着唱着吗,“金娃娃,银娃娃,你是我的好娃娃。”一边朝走廊尽头跑。
吓死我了。
我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脊梁骨一阵发麻,恨不能多生两只脚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
小姑姑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我紧走两步来到病房前,隔着厚重的铁门,丛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看。
小姑姑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头发整齐的梳理在脑后,面容秀气,隐隐中带着一丝英气。
她似乎感觉到门口的视线,悠悠的扭过头,目光与我对视。
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脊梁骨爬上来,然后‘咻’的一声丛后脖颈转了进去。
当然,也许只是错觉,也许是只小小的蚊虫。
“小姑姑。”我试着温柔的喊了一声。
铁门上装着扩音器,我说得话在里面能很真切的听见。
“小姑姑?谁?”她似乎愣了一下,波澜不惊的脸上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表情。是的,极其的诡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