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死亡,他们已经被火焰和狱卒包围在了江淮大牢里。
“黄北,”霍甲从一地的尸体中抽出两把剑,“若非暮槿,我霍甲今日就憋屈地死在火堆里了,今日我必定以死相拼,带诸位冲出江淮大牢。”
“求之不得。”
“走,再去牵几匹好马,把那些无能鼠辈杀得片甲不留!”霍甲奔向马厩,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马厩果然已经有卫兵看守,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北面的主楼大火,没意识到霍甲等人已偷偷绕到身后,几个卫兵被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地,血腥味让马厩的官马躁动了片刻。
他们重新骑上马,霍甲当头,黄北居其后右,苏留风抱着昏迷的苏暮槿在一匹马上,他们一旁是入狱前常同街上混混缠斗的岳存,他虽没武艺,但有坐骑,足够应付一些杂兵。
霍甲双手持剑,有恃无恐,在人群之中驾马肆意杀戮。
“把马拦下!”有卫兵吼道。
随即,几只长矛便架在霍甲前方,霍甲勒住缰绳,急转方向,朝另一边奔去。他是个聪明之人,虽说要带着黄北他们冲出大牢,但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先削弱卫兵的数量,特别是那些长矛兵。狱卒一共也就五百余人,近半个时辰的打斗,大概已经削减了三成有余,只要再杀片刻,那些家伙就会四散而逃。
狱卒也不甘示弱,几个勇敢之士也骑上马,紧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在一旁对他们进行无止境地骚扰。
“没完没了了!”面对的对手同样是骑兵,那霍甲他们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好在霍甲人高马大,力大如牛,没几个人能正面接下他的重砍,他咆哮着,向抵挡他的人痛下杀手。
鲜血染红了他黝黑的脸颊,他的眼睛仿佛都变得通红无比。他那饱满的肌肉肿胀起来,血管几乎要撑破粗糙的皮肤。
“霍甲,看!”黄北用剑指向大门。
无数人出现在江淮大牢的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前方的火焰让他们的身影跳动不止。
“糟,集民令发出去了。”霍甲心想不妙。他是个冷酷之徒,但黄北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不可能动手杀无辜百姓的——这是这么多年交集,他对黄北的了解。这样的情况,几乎给黄北上了无法打破的紧箍咒,若是这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