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严肃身形有些佝偻的父亲,笑得甜甜的姐姐,还有傻里傻气的自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似乎要把他们都刻在心里。
许久,陈晓生红着眼睛对着照片说道:“爸!妈!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劳累了,多注意身体......姐!有事情少向姐夫发脾气,好想看看外甥外甥女长什么样了......还有未来的自己!永别了......”
陈晓生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把照片放进钱包合上塞进背包,把一切带来的东西都塞回去,然后挣扎着起来,拎着鼓鼓当当的背包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越过高高的门槛,来到四月血古树前,古树郁郁葱葱,拳头大的洞口漆里叮咚。
陈晓生重重的跪下来,揭开绑满纱布的左手,左手上的伤口虽有些痛,但已经基本痊愈,只留下一个奇怪形状的疤痕。
陈晓生便双手开始刨起土来,不一会,双手沾满泥土,指甲缝里也尽是泥垢,他并不在意,只是不断地挖着土,一个半米深的深坑就这样形成了,陈晓生把背包慢慢的放入坑中,然后轻声的说了句:“未来的自己,永别了!”便毫不迟疑的把泥土往上埋......
平了平已经填好的泥土,陈晓生用手压了压,心境在这个时候也有所起伏。
“我是陈晓生,北宋淮南东路人士,因逃难与父母失散,被婆婆救下后认作义子......”
轻轻述说着自己新的身份,陈晓生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转身向寺内走去......
张氏端来一盆热水,拉着陈晓生坐在凳子上,自己蹲下来用热水清洗着陈晓生满是泥土的双手,嘴里还不住唠叨着:“晓生啊,你看你,伤没好还到处跑,还玩起了泥巴,你呀,小孩心性,以后可白许这样子咯......”
“知道了,干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喜欢玩泥巴啊,我是把以前的东西埋下去,好做个了断!”
张氏一怔,顿了顿,低下头细细的清除着陈晓生指甲里的泥垢,说道:“也好,也好,断了这个念想,以后好好活着......”
陈晓生看着满头斑白头发的干娘为自己认真的洗着手上的泥土,心里一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