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请皇上治罪!”
人命案一事,周亚夫这是第二次受辱,心中那个气非笔墨所能形容,要是周阳在面前,不给扒了皮才怪。
对景帝心思有所了解的窦婴右手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已经发青了。
这种担心很快就得到证实了:“周亚夫,你做丞相已经有几年了,你可知钱粮狱讼之数?”
景帝话音一落,跪坐在软席上的周亚夫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是周亚夫黔驴技穷的征兆。
“完了,完了!”窦婴深知周亚夫的为人,他Xing粗直,对钱粮之事肯定不知道,景帝如此相问,必然是要他当场出丑。这可是大丑,群臣会认为周亚夫无能,不堪为相,周亚夫的相权就不保了。
嗯,实在不得已,帮他解围,谁叫他对太子那么重要呢?
如窦婴这般想的人不在少数,许昌、庄青翟这些紧盯丞相之位的人更是心喜异常,只要给群众造成周亚夫不堪胜任的印象,他们再兴风作浪,周亚夫罢相就铁定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亚夫却是有板有眼的回答:“皇上欲知粮钱之数,可问大司农许昌;若皇上欲知狱讼之数,可咨廷尉张鸥。”
“问属官?”景帝眉头一皱,深知景帝心思的窦婴心头一跳,很明显,周亚夫如此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打乱了景帝的谋划。
“那要你这丞相做什么?”景帝的声音陡转高亢,有些尖细了,真的是发火了。
周亚夫不慌不忙的回答:“回皇上,丞相协助理阴阳,统率百官,辅佐天子,不必事必躬亲,只要管好百官即可。”
话音一落,大殿上一片死寂!
周亚夫的Xing子,群臣是知道的,都认为他不可能回答得出来,然而,周亚夫却回答得有条有理,虽有诡辩之嫌,却也成理,让人无法反驳。
景帝剑眉一拧,无喜无怒:“这么说倒也成理!”
“暴风雨总算过去了!”窦婴暗中松口气。
许昌、庄青翟这些紧盯相位的人大失所望。
周亚夫越想越心惊,要不是有周阳的话,他今天这跟斗就栽大了。接下来,朝中议事,周亚夫无心参与,如芒刺在背,直到天光放亮才退朝。
出了宣室殿,烈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周亚夫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