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炕洞里内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房间中他感到了一丝的寒冷。
孙大姑子的脸色骇的铁青,她用那粗壮的大手支住额头,无奈地说:“不是我不帮你,今天我把一天都闲了出来,就是老仙的意思,咱们有缘分。可实在没办法再帮你了,刚才我捆全窍的时候,跟那东西大打了一场,我不是它的对手啊!它非要你外孙子的命,凶得很!我要是参合下来,我也得没命,你们还是找找别人吧……”
“哎呦,大侄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十里八村属你的能耐最大,华佗都治不了的病,哪个医生还谁敢收啊!”老陈太太落泪了,发自肺腑地请求。
孙大姑子摆摆手,苦笑着说:“大娘,您也看见了,我都被折腾成这样,不是我不帮啊!无能为力啊!”那样坚决的语气。她把头转回去,闭上眼一言不发。
老陈太太用鼻涕把眼泪逼回去,叫了两声大侄女。见孙大姑子实在是铁了心,她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元钱,放到炕沿上,温和地说:“谢谢你了大侄女,我不能强人所难,也不能让你白看一次,这些钱就压堂吧,给老仙买点水果,你自己买点吃的补补。人各有命,也不能强求……不管咋地,都谢谢你了。”
老陈太太转身推开了房门:“司同咱回去吧。”
司同有些怕,它非要自己的命?是那条蟒?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哪路腾云驾雾的仙家。腿肚子一软,霍地朝孙大姑子跪了下来,哀求道:“姨,您得救救我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啊,我死了不足为惜,可谁给我姥娘养老送终?您救我一命,我记您一辈子,给您拾柴添火,积功累德,让您成仙成圣。”
老陈太太的身体一僵,眼泪刷地流出来,继承于司大烟枪的刚强基因让她憋着气把哭声藏了起来,泪珠子吧嗒吧嗒地落。
孙大姑子疲软地重重叹息,她凝视窗玻璃上反映的头发花白、瘦弱矮小的老陈太太佝偻的后背,两个家庭丧失亲人的境遇让她不禁触景生情。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窝内涌出,她紧咬着下唇,使出全身的力气,移动浑身疼痛的身体,下了炕,扶起了司同,说:“孩子。这事——姨管到底了!”
老陈太太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