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不小心瞟到了书香,顿时想起了舅舅家的表哥,心里一阵庆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她若是把书香卖了恐怕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就是她的表哥。
沈蘅自幼丧母,娘家姓张,商贾人士,也算得上半个书香世家。张世代单传,到了张老爷这一代也就只有张仲宁一个儿子,当然沈蘅阿娘算是个意外。自几年前开始张老爷兢兢业业的替红衣楼打理建安的产业,张老爷也不愧为商户出身,几年间便将红衣楼在建安的产业打理红红火火,对她一家子人也算是掏心掏肺,无所不极。
张家商贾庶民,虽有书香,却也因商贾地位低下而不得入仕。也只好安守本分的经营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而张仲宁却完全没有子承父业的意思,而是不甘低下,企图另行他路,却因头脑不精而碌碌无为,后来没有办法,脑子不灵光,本事又不精。奈何还有两下子花拳绣腿,只得乖乖的入了红衣卫,学着别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了现在。
“书香、画香我另有安排!”终于被吵的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心里一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即刻补充到:“看着逐流不是小事!”说完便示意书香与花香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早前吩咐下去的任务莫要耽搁了!”说完见书香、画香点头应是便缓缓走了出去。
清姿漫步,盈盈点地。清胜芙蓉,艳盖牡丹。去若流云,散若朱华。抬首只见:白衣胜雪,芳华远逝。低头哀叹:大雪压兮,踏雪无痕。
望着如斯美人远去的四人久久不能回神。四人齐齐转身望着门内逐流公子的方向,连连点头。齐道:“果然丧心病狂!”
二男再度神情同步,抬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又是轻轻的一巴掌。什么叫看着逐流不是小事?不就是不让他们睡觉,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吗?心中又是一阵悔恨啊。痛骂风玉主使阴险狡诈。骂完便乖乖的轮流值夜去了。其实他们一开始是不想的,直到现在也是一样的。“我们不想的,我们是被逼的。我们真的是不想的,我们真的是被逼的。我们真真是不想的,我们真真的是被逼的……”内心无数次安慰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