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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这是她第一次在早晨撞见他,据她所知凌晨四点半绝不是他的上班时间,他要做什么?
肖文静觉得她可能知道,所以她站在门外盯着叶子襄欲言又止,叶子襄却没长看人眼色的那根神经,穿好鞋子套上外套,头也不回地抢先冲出楼道。
根本就没回头看她一眼。
好吧,肖文静悻悻地跟他后面走出一单元,外面的天色似乎稍微亮了点,当然也可能是她的错觉,十米开外悬了一个橘黄色的旧灯泡,被冷风晃得摇摇欲坠。
她能望见叶子襄的背影,他穿着灰蓝色蓬松的羽绒服,围脖堆积在颈根,因为太冷缩着脑袋,乍看去像一个恐怖的无头人。
他的方向果然是去往二单元,在楼梯间进进出出,又转头盯住对面的平房看了许久,抬腿拾级而上,几乎没有停顿便钻进某间平房洞开的门口。
没时间看下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肖文静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她猜到叶子襄是去查堪所谓“顶心煞”和“擎拳煞”,昨天下午他就干过这事,在小区内形迹可疑地逡巡了半天,吃晚饭的时候还被牛大姐唠叨。
他干了肖文静想干的事,而她,无论她对那个神秘的世界有多好奇、多向往,她昨天下午必须去摆地摊,今天早晨也不能错过卖早点。
因为她得活下去。
马斯洛需求层次排在第一的只能是生存。
…………
……
今天比平常晚了一点点,肖文静没有在路上遇到那位卖烤玉米的女人,她们的时间本来应该是同步的,这意味着她或者她有一个人掉队了。
她推着煎饼车来到老位置,往旁边望了眼,烤玉米的炉子已经架了起来,那个女人正蹲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撕扯玉米须。
“娥姐,”肖文静和她打了个招呼,“早啊。”
那女人翻起眼皮撩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也说不清是不是回应。
肖文静记得这个女人姓黄,名字好像叫玉娥或者莉娥,她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朋友,光看样子就绝非善类,偶尔会来摊子上找她拿钱。
如果光拿钱也就罢了,肖文静还见过他对黄玉娥推推搡搡,单手攥住她扔到一边,事后她的手臂根本伸不直,抖得连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