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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亦是如此。
“人不动,船怎动?”李如尘轻叹一口气对着落日夕阳问。
夏渊答:“你坐船头,我做船尾,一面向东,一面向西,水向东流,若你体重于我,船自会动,若你轻于我,则船不动。”
李如尘嘴角一翘,觉得甚是有趣,便缓缓走到船头,盘坐下来,往着东边被西边落日映照着彩霞,慢慢闭上了眼。
上善若水,水柔如风,船微晃动。
江边两岸,一大批游客如见奇宝一般围了过来,他们将目光放在江面上,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江水向东流,竟有小船逆流而上。
“你们看,这船上怎没有船夫?”
“怪哉怪哉,没有船夫撑船,这小船怎么就能够逆流而上呢!”
一身着青色帛衣女子指着船头船尾道:“你们看,船头船尾还坐着两个人呢!”
女子身边另外几位妙龄女子纷纷朝着青衣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其中一女看到船头坐着的人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她伸手碰了碰青衣女子道:“徐师姐,那船头坐着的男人,好像是善院那边的李如尘。”
李如尘身着一身白衣,五官英俊,因其六年不说一句话,早就在秋城的大小学堂圣门里出名,不少年轻的师妹房中,甚至还挂着李如尘的素像。
在年轻一辈的学子里,李如尘也常常被他们戏称作哑巴男。
听到女子的话,负责保护几位女子的男学子也伫立望着小船。
小船缓缓慢如龟,逆流而上无风阻,船上两人神色镇定,似已当做了平凡小事。
一人看到船尾的夏渊冷笑了一声:“哼,装神弄鬼,这哑巴,也就只配跟一个乞丐在船上混混日子,跟我们善院的大师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徐师姐,我们走吧!”
说话的人也是善院的学生,是善院中一位仁政大师门下的七弟子南宫飞,也是南宫城中一位家族中的嫡传弟子。
因为他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在善院横行无阻,说起话来张狂无比,对谁都不服,看谁都不顺眼,曾有一新来绝顶弟子只因顶撞了他一句,就被他活生生用发簪捅死,手段极其狠辣。
可受到的惩罚却是不痛不痒,只是关了一天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