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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看看纳兰的表情,好像不是作伪,也不相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能瞒得过自己的这双招子。听纳兰若水说的也是合情合理。没错,这要本是游戏之作,自然不会费劲去做旧。如果不是宫里面那几位洋大人画得,别人也没这本事。那张朗士宁仿的清明上河图,当初在琉璃街可是轰动一时,直接被老外买到国外去了,这幅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修四爷眼睛盯在画上,可就动不了了,心里面开始琢磨:“不赖,真不赖,再做做旧,往那帮洋人手里面一倒腾,这就是一笔横财呀。”一边看,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价钱。于是就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平心而论,一千大洋绝对多了,可一百大洋也实在少点。一边是老奸巨猾,坑蒙拐骗嘛一点一点挣下的产业,一边是世家金山银山攘了不心疼的纨绔子弟。双方的心理价位实在是不平等,谈得不愉快很正常。修四爷好好说说未必不能弄出一个双方满意的价钱。可修四爷起了别的心思:这小兔崽子这么冲,别是家里还有什么别的好东西,不行我得憋憋他,把他这心气打没了,以后这钱可就好赚了。要么说修四爷卷包袱出身的,甭瞧现在发了迹,脑子里还是以前卷包袱的生意经。
最缺德的是羞死爷居然在琉璃厂放出话来:这幅游春图是假的,可爷我看上了,谁要是敢抢我这单生意,爷我跟他没完。
要是真货,这幅画能出人命,可一幅假画,谁和他费这劲,就算是个不错的玩意,终归也是假的不是。所以纳兰在琉璃厂转了半个月,也没卖出去。迫不得已,纳兰若水只好跑到鬼街,可照样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原因很简单,那个张安,也是修四爷派来的,放出话来:“谁要是敢买我这幅画,爷和他就磕上了。”琉璃厂的掌柜们都不愿意踩这坨狗屎,更别说鬼市上这群卷包袱的了。
不知究竟的纳兰还打算再去琉璃厂碰碰运气,,于是沿着城墙跟掉头西走。走着走着,纳兰若水觉得腿肚子一阵发软,肚子也叽哩咕噜的响了起来。难怪,早晨不到三更天纳兰若水就起床了,啃了两个凉窝头。本来就没吃饱,现在这深秋太阳都一人高了,肚子里面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