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往前跨一步,单脚跪下,向诸儿恳求道:“太子在上,可否容臣禀明事情的经过?
“鲍叔不必拘礼,请讲便是!”诸儿看向鲍叔牙,和颜悦色的说道。
“实情与适才至父所讲稍有出入,现如今公孙因他二人以白徒身份登车为大僭礼,断他二人死罪。此事因臣而起,弥水败绩,臣孤身回国,一路险些落入敌人之手,幸遇他二人伸手相救,才不致被敌所虏,一路奔波,为躲避避敌纪国联军追兵,不得已同车而返,才至僭礼。牙认为,礼为遵义,不为败义,若为救人于危难之中则为申张大义,屈礼又何妨?他二人纵有罪,也是些许小罪,罪不至死,期望太子明察。”
管仲听了鲍叔牙的申辩,心道:“好家伙,避重就轻,不提擅自登车撞到无知一事,更不提与国君争车的事,慷慨陈词地说了一通我们不顾生死、舍身为人的高尚人设,硬是把无知断定的僭越之事变成了我二人莫大的冤情。”
诸儿认真听得,微微颔首,说道:“这俩人,虽身为白徒,但却能知事理,明大义,实属难能可贵。”
事情发展到这里,小命算是保住了,管仲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召忽,也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我偌大齐国,僭礼之事又何止百千。白徒登戎车,与其余僭礼之事相比较而言,那又算得了什么?”诸儿看了一眼无知,带着轻蔑地语气,话里有话。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诸儿话里的意思,只是个个都不敢声张,无知的黑胖的脸唰的一下子白了。
齐侯禄父待无知视如己出,给予他享受与太子相当的待遇,舆服卤簿、飨宴列鼎,与诸儿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太子名分,诸儿有的,无知都有。
国中卿大夫等也向齐侯进言此为僭礼,既然嫡位已定,应该独尊太子一人,非太子身份与太子等同实乃乱之本源。
可齐侯爱屋及乌,夷仲年去世之后,对无知更是宠爱有加,生怕无知受委屈。
朝中大臣们见国君如此,猜测不到谁日后才是在齐国君临天下,也分为两队,形成了两派势力,平日里少不了明争暗斗。
诸儿此次不过是借题发挥,就差一点没有把话挑明了讲,你说俩白徒僭越,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