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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半所在的方向。我这样说,你懂吧?”
陆澜复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人用腐草为萤追踪他的行迹。
遥奚安两只胳膊往桌上一趴,下巴抵在手腕上:“你这人来历复杂,又要去云水逢,危险系数极高,我收你二十紫绀铢可不为过。十铢现在给,十铢事成给,如何?”
大概是这少女生得太好,即便这样明晃晃地算计人,也一点不招人讨厌。
陆澜复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着:“姑娘倒三两句话把这件事定了。”
遥奚安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招术士招的招摇,又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可见这事儿挺急,是近几日就要启程去办的,我为你省时间难道还不好?”
“对了,”她仿佛到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好端端的,你去云水逢是为了什么?你是陆家的人,即便不算腰缠万贯,也犯不着为了什么金银珠宝去云水逢做这赌命的事情。”
陆澜复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搓了搓手指,而后轻声道:“我是为了我未婚妻。”
“未婚妻?”遥奚安眼睛一亮。
“我未婚妻生了重病,请了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至多还有两个月的寿命。我翻遍典籍,见有一处记载,说世上有一种药草,名曰时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时命……听上去倒像是时也命也,我似乎听过这名字,但并不记得这是云水逢上生长的。何况,我刚才也说了,近百年来,并没有什么人真的登上云水逢又活着回来的,那又怎可能有人将这一株药草记录下来呢?”
陆澜复不再跟她详细解释:“遥姑娘,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知道的。”
遥奚安便有些不太高兴,她歪着脑袋看着他,半晌忽然哦了一声:“原来你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我猜你一开始只是从书里看到了时命这名字,随后一点线索一点线索的一路找了过来,就像是一只鱼被人勾着慢慢地上了钩。说不准是到了南淮城,才真正确定了云水逢。”
陆澜复不动声色:“那你呢,你既然知道这一行如此凶险,又为何要接这一单生意。”
遥奚安笑眯眯地坐直身子,爽快地一拍大腿:“因为我缺钱呀!世道艰难,像你这样看着又实诚出手又大方的主顾,可不多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