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讲到:“那是个下着雪的黄昏,雪花在哪儿肆意地飘着,黄昏时分橙红色的夕阳将雪映衬那么得美,他一人站在夕阳下,手持着一柄血红色的长枪,他的背后是万丈悬崖,而悬崖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孩子,他将枪在地面上一震望着自山脚下涌上来的人,他们或持刀或持剑,他们冲到了他的面前没人叫阵也没人喊杀,对于在山崖另一端的孩子来说,这就像一场默剧,双方厮杀在一起,鲜血四处挥洒,雪与血相融,男人手持长枪,漂亮的枪花下,每一枪都是一条人命,他宛如天神,杀伐果断,在夕阳与雪花的光辉,他屹立在那里仿佛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光明。可是神也有累的时候,他被交错的刀剑不断砍伤,他浑身浴血,大喊着:“归儿看好,为父今日教你莫家枪法,记住它!”一遍又一遍的枪法下如潮的人似乎也怕了,退到了山脚下。男人已经油尽灯枯,他将枪投掷到了孩子的身边,枪挺立在那里,他却半跪了下来,他环视身边的尸体,对着孩子说道:“归儿你要记住,为父这一生要的太多,所以落此下场,你要记住为父希望你开心一些,还有告诉你三叔父辈的事到我这就结束了,天下之大,哪里有爱的人那里便是莫家。我们要的是那个爱的人而不是死后得以列碑在莫家祠堂。”说完这番话,男人喘着粗气,孩子将手探到悬崖边想要去攥他父亲的手可是悬崖那么远他又怎么能够得到。男人继续说:“归儿,记住这把枪不可轻易用,为父......不希望......你.....”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孩子在山崖上痛哭直到他的三叔找到他,雪在他身边积的很厚,红色长枪在雪中闪着妖异光芒。”莫归茶一饮而尽
阿弑问到:“那那个孩子后来怎么了?”
“那个孩子他是个懦夫,他看着他的三叔在一年内杀完了那日在山下的所有仇人却懦弱的说他想办个戏院,他只想唱唱戏,他还说这是他父亲死前希望,他跟个傻子似的明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不希望他危险而说的,他只会逃避。”莫归捏着茶杯的手死死攥着。
“少主……”阿弑看着莫归
“没错那个孩子就是我,那把枪就是八荒亢龙枪。”莫归似乎松了口气说道
“那您......”阿弑欲言又止
“告诉亢龙族人安逸快十年了,他们本该是战场上的荣光,是我对不起他们,一月后我将带着他们,让这个江淮重新记起他们的英姿!”莫归看着外面浓雾散尽的江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