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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
李稷心头一凛,当即起身赶往长安宫,身后跟着一众同样忧急的朝臣。
众人来到长安宫的门口,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哭喊声,一个宫女正急匆匆的跑出来,见到皇帝忙跪地行礼。
李稷习惯性的板着脸,让自己尚未褪去少年青涩的面容看起来老成一些,威严道:“怎么回事?”
宫女回道:“回皇上,长公主醒了,奴婢正要去请太医!”
李稷闻言一怔,诸位大臣的脸色更是变幻莫测。
那女煞神醒了,倘若知道他们撺掇着小皇帝夺她的权,岂不是小命难保?
李稷很快收敛心神,抬腿步入宫门,却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转过身,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讨伐大军”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齐整整的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李稷顿时气的暗暗磨牙,方才一个个的还都义愤填膺的怂恿他,现在听说人醒了,就都变成了鹌鹑,一群怂包!
然而埋怨归埋怨,旁人可以躲,他却是避不开的。
少年帝王怀着沉重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脸沉重的踏进了长安宫的大门。
当他进入室内,却看见了更为诡异的一幕。
霍玄剑眉紧锁,正站在距离床边三步开外的位置,英俊刚毅的脸上满是水渍,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左颊还沾着一片茶叶子,看起来颇显狼狈。
而平日里积威甚重的长平,此刻却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她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脚,偶尔偷偷瞥一眼霍玄,又心虚慌乱的别开视线,一副委屈惧怕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李稷何曾见过长平这般模样,不明所以的快步上前:“皇……”
“姐”字还没出口,就见刚才还惶惶不安的长平在见到他的刹那,双眸仿若点燃了两簇小火苗,晶亮晶亮的。
她手脚并用的从床脚爬到床边,一头扎进了李稷的怀里,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父皇!”
父,父皇?
李稷刚因长平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而全身僵硬,又被这声父皇砸懵了。
他确实形容肖似先帝,但也不至于被认错吧?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探长平的额头,想着她是不是烧糊涂认错人了。
这时,又听得怀里的人,奶声奶气的向他告状:“父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