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靓女,我叫赵有德,按辈分,这小子得叫我一声舅舅。”
“你是……”
“舅舅你好,我叫韩小乐,是何春明的发小,你叫我小乐就行。是陈姨让我给春明来送饭的,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走了,一会还得上班呢。”韩小乐低头说了一句,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在长辈面前,韩小乐明显有点放不开。
占便宜上瘾了是吧。
何春明一头黑线,他瞪了一眼占自己便宜的赵有德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办事儿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瞧你这样,恐怕事情办的不顺利吧。”
“嘿,让你说中了。”
“所以说内地就是这点不好,我们广州那边早就放开了,没想到内地的人还是这么古板。今儿个我去了一趟政府办事处,本来琢磨着我是带着真金白银来的,就算有困难也能克服不是。谁曾想吃了个闭门羹。”
赵有德瞪了瞪眼珠子,显得有点愤愤不平。
“咱做点小生意而已,养家糊口,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瘌的办事儿员硬生生的给我上升到了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的高度上去了。”
“我寻思着给点好处吧,不就是这点事儿嘛。看他倒好,一股脑的给我扔出来,差点就没指着我的鼻子骂娘了。”
赵有德明显是受到了窝囊气,口中说的那叫一个憋屈。
显然,在办事的途中,赵有德感受到了80年代初期这个僵硬时代的恶意,不过这话听在何春明的耳朵里,后者却是眼睛眨了眨。
政府的办事员?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政府哪个部门?不会是市场办吧,那个刁难你的办事员难道姓……韩?”何春明说着,扭头瞥了韩小乐一眼,这姑娘显然也回过味来,正抬眼望着赵有德。
“你咋知道?你认识那个大疤瘌?”
“大外甥,我跟你讲,我赵有德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欺负到家了,别让我单独遇到他,要不然……”
赵有德骂骂咧咧,他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何春明的脸色越来越精彩了。
“不许你说我爹!”
韩小乐叉着腰,脸又涨红了,这一次不是害羞,是气的。
无论是谁在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评论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