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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着,在狂风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乎不可听闻的啪啪声,高高地挺立在怒江西岸一块宽大的台地上的野战工事里,突兀在亚热带丛林的绿海之中。
旗帜下方台地上,是一片构筑得颇为严整的野战工事。
指挥所里,刘云扬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对操作报话机的士兵说:
“当然是明码!”
说罢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让警卫把指挥所里暗角里的几个模糊不清的人物带进黑暗的交通壕里去。
看不清的人物好像是被绑缚着,一面挣扎一面开口喊叫。但他们的喊叫声还没有成形,立刻就被押送的警卫用拳脚和枪托打断了。
黑暗中一个警卫高声问:
“长官!挨这些家伙关在哪跌(挨、哪跌——云南方言,在这里‘挨’是‘把’之意。‘跌’音阳平,为‘点儿’的云南方音;‘哪跌’是‘哪里’之意)?”
刘云扬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身影瓮声瓮气地开口:
“整过江去!交给周团座,让他先把这些粪草丢进禁闭室里头去!”
“是!”
交通壕里的声音渐渐远去,指挥所里又是一片寂静。
报务兵抬起戴着耳机的脑袋,斜眼瞧瞧黑暗中警卫们远去的方向,又转脸眼巴巴地望着刘云扬。
指挥所里光线很暗。朦胧中只能分辨出有不少军人或站或坐,待在指挥所里。
风声小了很多,指挥所里也逐渐明亮了起来。
指挥所里的官兵们,全都身着靛蓝色的滇军军装。大家都军容严整,但军服都有脏污和或多或少的破损,有人身上还有血痕。显然他们才经历过战斗。
刘云扬身材高瘦,显得有些单薄。他的脸庞刮得干干净净,下巴和腮边只有成片的暗青色。他两眼目光炯炯,领章上两杠三星的上校军衔隐隐生辉。与他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不太相合的领章军衔,和他文质彬彬清秀俊朗的脸庞相映衬,倒显出一股逼人的威猛严厉。
他缓缓转头,望向指挥所观察孔外的山岗丛林。
训练有素的报务兵低下头,右手手指搭在报话机按键上,全神贯注地准备拍发明码电报。
有人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 …参座,这个… …发明码电报怕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