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模样问我,我笑着道:“这八哥本就天生一副学舌,我每天都教它说话,日子久了,出口成章也不是什么难事。”
“受教了。”二哥总是这样谦谦有礼。
“好,致儿的大礼深得我心,比你哥哥送的这些琴棋书画有趣多了。”外公拂须笑着,又补充道:“你想要什么恩惠?”
“哪有向寿星索要东西的道理?外公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恩惠。”
外公被我哄的“咯咯”地笑,“你呀你,油嘴滑舌,越发像你母亲了。”
母亲在一旁也笑。
“祝寿庆生申,德日维新,期颐眉寿寿长春。五福三灵禄永永,长寿仙人。遐算等庄椿。思德康宁。年年欢会笑欣欣。岁岁仰依拓寿域,彭祖广成。
问谁歌、暗香疏影,此花堪照人世。起持霜月为花如寿,天亦愿花千岁。谁有意。著如此人间,更著花如此。高寒洒洒。看浩荡刚风,跨虬飞佩,玉影乱如水。
行春处,一笑人间紫翠。纷纷窥此天地。寿如川至。最好是、涧翁兹岁喜。荣沾南儒恩例。捧觞更喜郎君美。任夜来归待。见说生辰,恰逢本命,寿筵且未。听老聃孙子。祝公耆艾,祝公富贵”
一曲阙词之后,盛宴就开始了。
众人觥筹交错,敬酒相贺,好不热闹。
正谈笑之际,母亲引了一个女子进了内厢,那人穿了一身青色缀蝶纹的对襟,配了淡蓝色罗裙,剪水秋瞳,朝我们福了一福,抬手间一阵香风。
“致儿,你看谁来了?”母亲笑着问我。
我讶异地看着母亲,母亲笑而不语,我定睛看着,她低着头,眼角处有一个黑点,似痣似胎记,侧眸瞧人时千娇百媚,可一瞬凝眸时便盛气凌人,我没见过。
那女子许是见我眉头紧皱,如何也猜不出来,掩着手帕笑我,朗朗的说道:“我是李淳呀。”
“原来是你。”我故作遗憾:“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我可一点都没认出来。”
“哪里,不过你可是一点也没变。”
母亲向我们解释:“李小姐儿来投了她舅舅――正议大夫一家,以后就能跟你们一起去私塾了。”
“太好了,以后私塾就又多了一个姐儿了,你不知道,庄学究的私塾大都是男子,无趣地紧。”洛施施扮鬼脸,逗的我们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