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微撇过头,搂紧她的腰,一记深吻。烛火还在烛台上跳动着,似是有只小到看不见的飞蛾扑了进去,嵚岑包在手指上的手帕在冀垣的举动下散落在地上,殷红的一点血液已经成了烙印。
次日,嵚岑便以副厂主的名义进了厂间,负责教她们染布刺绣。嵚岑的两个绝活儿于她们而言上手并没有那么容易,刚开始总是要让嵚岑手把手教好几天她们才稍微懂了些轮廓,但还是少不了对嵚岑千呼万唤,说前十天所有活都是嵚岑干的也不为过。无疆坊的工人悟性自然是比常人要高很多的,十天半个月的她们也就能脱离嵚岑自己上手了。
“少夫人,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是不行、、、、、、”
“开饭了!”
嵚岑刚一点一点给染房的人示范要把染缸调成什么色调,在染料混成什么程度的时候迅速把染布放下去,掐着多少时间迅速拿起,才把染布交给她们,绣庄的姑娘就把刚脱了手套的嵚岑拉到了绣品前。还没等嵚岑看见绣品,门外已经有几个人送了午餐过来,一看到吃的,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儿拥到吃饭的房间去了。
“先吃饭吧少夫人。”
厂间专门给工人们空出了一间很大的房间摆上长桌宽椅给她们吃饭用,饭食也是以类似盒饭的形式每人一份,两菜一汤。
这里的饮食不是常人吃得起的,更别说会有老板这样对工人了。
“哇,又加餐了诶!”
“平日都是这么好的伙食的吗?”嵚岑问道。
“是啊,冀老爷是天下第一好商主!”
“每次要批量赶制东西的时候,冀老爷就会给我们吃更好的伙食,现在少夫人来了,肯定少不了我们吃的!”
“所以说无疆坊百年传承是有原因的嘛,我们吃得好了,干活儿也更加卖力,我敢说,没有哪个商主会这样善待杂役的。”
怎么好像冀邈不像娘亲说的那样重利轻情呢?他对工人都这样体贴,又怎么会对娘亲这样狠心呢?
饭后,嵚岑去看了看绣庄的姑娘说的绣品上的问题。
“这里不管怎么绣都很突兀呢。”
嵚岑摸了摸绣上去的图案,坐到布料前面,让人取了剪刀把线全部挑了出来,又取了针线重新绣了一遍,绣了一般,形状也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