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徐枫气呼呼地道:“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依着师傅的足迹,有样学样罢了!你是没见过我师傅上次夸赞那韩家小子的样子,看着我就来气!”
“可还是那韩文捷?”徐莹挑眉。
“除了他还能有谁?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让他事事针对于我。如果我有一日真被师傅逐出师门,那必是拜他所赐!”徐枫每次提到韩文捷就是一肚子怨气。
徐莹暗暗咂舌。她自是记得韩文捷与自家大姐徐枫之间的前怨,只是此时她却不愿提醒于她。就连自家娘亲徐邹氏,也在她的暗示下,暂且保持了沉默。只因徐枫初入医馆,就对医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日里回来总是捧着医书细细研读,令一家人都觉得诧异不已。徐枫在县女学时并不喜读书,每次背诵,必是抓耳挠腮,也没少受夫子的罚。如今竟对医理感了兴趣,书也愿意读了,人也较往日开阔了些,徐家人见她的改变,自是乐见其成,不愿再看到任何变数。
不过一个多月前,有一日徐枫回来闷闷不乐,徐莹好奇问她,这才得知徐枫的师傅竟然几年前就收了一名叫韩文捷的徒弟。那韩文捷还在县学时便时常抽空去医馆学习,因而此时已是学有小成了。徐枫进医馆时,那韩文捷正好出外探亲,因而如今两人才得以相见。乍闻韩文捷的名字,徐莹只觉得耳熟,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光顾着听徐枫抱怨那个不知所谓的韩文捷了。徐莹想到这里,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徐枫当时的怒吼:“不过和我一般大,却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他银子似地!”
“不过就是比我多学了几年医理,多认识了几根药草,便敢对我指东指西!我是师傅的徒弟,可不是他韩文捷的!”
“他居然敢让我去搬药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几次之后,有一次徐枫又回来抱怨,正好徐邹氏也在旁边,听到韩文捷的名字也是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当时徐莹脑中灵光一闪,竟让她想起当年徐枫坠马的事来。匆忙间她便扯了徐邹氏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并故意问徐枫:“我听着这韩文捷也甚是讨厌,不如让爹娘想办法帮你换间医馆学医理,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