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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把我们睿哥儿给苦惨了。”
“父亲安好。”楚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楚同甫一把摘了帽子,厉声道:“你罚睿儿跪祠堂了?”
楚陶应声称是。
果然是她的好父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不辨缘由来问她的责。
“好!好!好啊!你还没嫁到伯爵府这就开始在家里逞威风了!”楚同甫一介文人,憋不出粗鄙话,好几次举起手来对着楚陶的脸差点落下,“你居然让睿哥儿跪到现在!若不是你姨娘派人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
楚陶抬眸看他:“父亲难道不先问问为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缘由?睿儿就算是推你下水,那也是无心之举,你半分怜悯不讲,这就将人关进祠堂冻了一夜!”
楚陶越听心越凉。
李喜儿假意*着,“老爷您也别太生气了,大小姐想来也不是有心之举。”
“你就是太善良!”看似宽慰的话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楚同甫拍案而起,指着楚陶:“孽障,给我跪下!这要是有心的,睿儿还有得活吗?”
“何事惹得楚尚书这般恼火?”
楚陶刚要开口,一道低沉而清醇的声音传来。
她甚至未转身看去,就已听出是谁,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虚的很。
怎么会是他?
先帝三子,当今圣上的亲胞弟,摄政王相衡!
前世她为了负心汉而将其毒杀的,正是他。
“王爷您怎么来了也不着下人通报一声,没冲撞到您吧!”
看着卑躬屈膝的楚同甫,楚陶想起,前世这会儿,正是父亲和相衡一同南下治水的阶段,所以他出现在这儿无可厚非。
可前世,他们初次相见并非于此,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原有历史行径?
楚陶眼底藏着狐疑与审视,趁着行礼的空档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如前世,一袭月白,鼻梁高挺,剑眉星眼,眼角微微上挑,不笑也带了几分笑意,甚是斯文俊美。
可也只有楚陶知道,这幅温文尔雅的皮囊下藏着的,是多么大的野心家。
楚陶正看他,男人似有所察,转过头来,阳光射在那张俊美的脸,映出一轮金色的环。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王既然不巧赶上了,不如替楚尚书辨一辨是非。”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缓缓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