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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挽着他的手臂,听下人说,你在这里,我便过来了呀。她眸光一转,这人……
不过是个粗使丫鬟罢了。江平川淡声说,没什么好在意的。
李成锦唇角几不可闻地弯了一下,这里没有炭火,你同我离开吧……对了,我从李家带了几件衣物过来,冬日里不好洗,能交给她么?
萧子瑜咬牙,冷冷地说,李家小姐,我才不是什么粗使丫鬟,我是他江平川明媒正娶的妻子!
李成锦唇角的弧度越大,平川,你不是说她是丫鬟吗?
江平川低笑一声,顺着话,你若想,她便是丫鬟。
他不认萧子瑜。
甚至,因为这个李成锦,就可以说萧子瑜是丫鬟……
萧子瑜红着眼睛,如发狠的狼:我是江平川的妻子。
她声音板板,却又固执地说了一句:我是江平川的妻子。
江平川娶她的时候,截了一段发,和她的断发纠缠在一起,埋在黄土里。
他说: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离。
可是现在,却显的那样荒唐。
江平川眼神冰凉:你若想留下,便做丫鬟。你若想走,现在就走。
原来,现在想留在他身边,都要这样妥协。
萧子瑜望着他那陌生的眼,笑着说了一声:我留下。
心头泛疼,苦涩若黄连。
***
冬日里,寒风簌簌。
两个粉衣姑娘抱着一大堆衣物,腾的扔在萧子瑜面前,堆成一座小山,没好气地说:给你,我们大小姐的衣物可珍贵着呢,破一点儿你都赔不起!
木盆里从井里面打来的冷水,还结着冰块儿,根本就不能洗。
萧子瑜吃力地弯下腰,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水,蓦地缩了回来,这水太冷。
呵。粉衣的姑娘笑了一声,从身后提出一桶热水来,我们大小姐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好心的备了热水呢!
热气腾腾的水哗啦一下倒在萧子瑜没收回去的手上,炙热的温度顿时把手烫的通红。
萧子瑜想收回手,却被另一个粉衣姑娘给死命地压住肩膀,拼命挣扎,却怕热水浇到肚子上,眼里起了泪花,唔,唔……
烫!
惊人的烫!
热水一阵又一阵的从指尖流过,不多久指尖就多了水泡,红肿着,泛着血丝……
这时候,忽然有人跑来,叫道:行了,李小姐说了,要听她弹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