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性子很软，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今天却蔫蔫地，不肯理他。秦寅不会哄人，只好温声询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开心点好不好？”
有什么想要的？她想离开这里。
但是曲欢说不出口，秦寅几乎算得上自己的恩人，虽然趁火打劫让她签订了这样的条件，但也是明码标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今再抱怨，没有任何道理。
即便如此，曲欢还是开心不起来。
“我只是……有点累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却尽力不让酸涩的泪水留下来，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秦寅心揪在了一起。
秦寅只好让曲欢去浴室泡个热水澡，纾解一下疲劳。
泡在热水中，被温暖包围的感觉略微缓解了曲欢的情绪。她深呼吸几下，把身体伸展开，头靠在浴缸旁闭目养神。
昏昏欲睡时，带着回音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让曲欢从瞌睡中清醒过来。
透过潮湿的水雾，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随着靠近逐渐清晰。
舒敛穿着深蓝的衬衫，含笑走到浴缸旁。看到曲欢抬头，弯腰坐在浴缸沿上回头开口。
“曲小姐心情不好吗？在浴室里躲了这么久。”温润的声音随着水声回荡，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舒、舒特助怎么会在这里……”曲欢下意识地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在窄小的浴缸中往后退去。乳白色的皮肤被水波模糊了轮廓，胸前的嫣红遮挡不及，在舒敛的眼底一闪而过。
“嘘……”舒敛突然俯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曲欢的唇前阻止她说话。清秀的面孔染上了一丝邪气，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舒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要叫我舒特助。”他收回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丢进胸前的口袋。一手拢住自己整齐的头发向后撩去，一双桃花眼眯起，视线如同毒蛇的蛇信一般舔过曲欢的身体，整个人脱胎换骨似地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润气质。
反而像个……
曲欢想不出形容词，拼命想要躲他，撩起一大片水，结结巴巴地说：“舒、舒……舒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