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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着描水鬓,额上贴了花面儿,最后点了胭脂,又抬着我的下颚左右端详。
“今儿素一点罢了,昨儿我瞧了恭王妃,倒是好生靓丽。”娟姑姑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花潼便用巾帕给我擦淡了一点唇妆。
恭王去岁年底与庆远军节度使家的次女李氏完婚,大婚之时,我身为皇嫂受了她一杯酒。只是那时她红纱遮面,未曾看的真实。年底家宴时已见了,倒是个明艳的美人,甚是知礼,宫人们都说把我十足的比下去了,圣上和皇后也非常抬爱。我越加不得喜爱,宫宴之上也只剩了落寞,旁人只看我失意,却不知我反而落得自在。
“珠翠也减半吧,只用半幅头面便可了,我看倒是用绢花蛮好。”佩珠在给我梳头,“要是用鲜花只怕还好些,就是日头长,还不知何时能结束,到时花再萎了,就又要被说失仪了。”
恭王妃是新妇,此时正是风头正劲之时。我本容貌逊色于她,行动上更是不如她,因而只能避让开,不与她争锋。好就好在,我不出色也就不易遭妒,娇憨懵懂的样子入了人心。人只道我天真浪漫,就算出了错旁人也不与我计较,打趣我也并无恶意。
“我看庭前的红药要开了,半开的样子最美,采来簪一朵吧!佩珠姑娘跟着,索性也簪一支。”花潼话音刚落,外间早有丫鬟听见,吩咐去采了。
收拾停当,坐了轿子出门。王爷不喜讲究排场,平日对外一切从简,所以我这边只用了三顶轿子。丫鬟婆子跟得少,其他的都是固定的家丁和卫队。佩珠在前,娟妈妈在后,我在中间,其他人只步行跟着。
内庭里已有轿子在等着,我刚下了轿,就听见有人柔柔的叫,“姐姐。”
底下一个婆子在跟前说了一句,“小夫人已经早来了小半个时辰了。”
“抱歉,让妹妹好等。”佩珠过来搀着我下了轿子,我赶着笑了笑,同她携了手,只做亲昵的样子。
佩珠接着我的话说,“上房里事乱,虽早早的醒了,还是这般诸事纠缠。小夫人这样的身子还叫好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家夫人怠慢,故意拿出家主母的做派来。可除了我们这些身边人,哪里知道她的一片真心,她当着面也不做一两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