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宁再一次打量这个男人。白衬衫，深灰色的西装挽在臂弯。白衬衫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但在这深冬舒槿宁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巧。”舒槿宁主动开口。
季言深坐在对面，把西装放在旁边，皱着眉看着可以说是狼藉的桌面，“庆祝生日？”
扫了一眼桌面，舒槿宁有种被撞破什么的窘迫，有些自嘲：“是啊，庆祝。”
“不介意我参加吧？”
他说这话是带点柔和的语气的。
舒槿宁一愣，在她不多的印象当中，季言深是疏离矜贵的，甚至可以说是清冷，并不是现在这种善谈的温和。
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微笑点头：“当然，荣幸之至。”
因为，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吃午饭了吗？”
“还没。”
舒槿宁有点恍惚，原来已经到午餐时间了。
对面那双捧着菜单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在店里暖色灯下，有种暧昧的线条感。
舒槿宁忽然就伸手按住那双漂亮的手，“我们换个地方吧。”
季言深看了一眼覆在手腕上的纤细手指，抬头，莞尔一笑：“可以。”
舒槿宁被这个笑容晃到，有点迟钝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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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麦当劳依旧生意兴隆。暖气下各种食客窝在自己的角落里，在公共场所却又要守住秘密。
吧台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看起来应该是高中的年纪，伏在玻璃桌上写作业，手边一杯热气腾腾的续杯咖啡。
舒槿宁坐在落地窗边，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熟悉是她的高中时代也是这里的常客，已经忘记喝了多少杯滚烫苦涩的黑咖啡了。陌生是因为那种靠咖啡提神的日子好像是远去了十几年的时光。有点泛黄，有点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