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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在乡下的婚宴上,她脸上透着红晕,对着满桌子眼花缭乱的菜肴看了半天,最后只抓起一个馒头。她不是爱吃馒头,是因为馒头和母亲做的波希米亚式发面大圆丸子相似而已。
但让她意外的是,所有客人都放下了筷子朝她看。
后来她才知道,当地风俗是严禁新娘在婚宴上吃馒头的,因为那样会导致婆媳不和。不过,在以后的几十年中,她用行动证明,这个风俗是完全不可信的,她和婆婆的关系好着呢。
(3)
结婚后,她跟随他迁调,辗转杭州、福州、重庆等地,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从小过惯舒适日子的她吃尽了苦头,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再后来,他解甲归田,做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她便也成了一名农妇,养猪、挑水、下地、干农活,她样样都要从头学起。
看着她一双细腻的手慢慢变得粗糙,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而她却只是淡淡地笑着告诉他,她从来不觉得苦,因为他们的爱情一直滋养着她。
她也是想家的,那个说德语的地方有她的亲人,那些熟悉的乡音常常在午夜梦回时,在她脑海里响起。但她是不可能回去的,因为路途太远了。
她想家的时候,只能拿出朋友送她的一本德语书翻阅,在熟悉的母语中寻找渴盼的乡情。
每次看到她翻阅德语书,他都会心疼不已。他问她有没有后悔嫁给他,她却只是摇头,说:“我留在维也纳好是好,可是那里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幸福可言。所以我不后悔。”
她的话让他既内疚,又幸福。
不久后,他们因身份而受到了外界的攻击。
在当时,她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但她咨询后得知,孩子可以和她一起走,但他不行。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选择了留在这片土地上,与他和孩子们在一起。当远在万里之外的父母催促她时,她回信道:“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可以不要家,一个人走?”
几十年后,他因病去世。她的兄弟姐妹要她回维也纳去养老,她只是去了短短的几天便回来了。
她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