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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我就认出了那东西,正是从爷爷床头窜出来的纸人。
我这才明白,这人多半就是爷爷找来给自己抬棺的其中一位,连忙给他让了进来。
来人反倒没有迈步往里走,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正屋的方向三拜九叩,几乎是跪着到了屋门口,足以见得他的诚意,看得我都于心不忍。
见他这幅模样,我生出了想要请他进屋落座的心思,刚准备张嘴,却见他拱手说:“我知道规矩,劳烦川哥搭个手,递来三炷香!”
既然如此,我也没再开口,点燃三支香递了过去。
那个接过,将那白纸小人摊开摆放在门槛上,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把头磕得邦邦作响,嘴里毫不含糊的说道:“老爷子,城北张达前来给您送行!”
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来了一股穿堂风,将门槛石上的小纸人吹进了灵位前烧纸的铁锅里,化作了灰烟。
饶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猜到多半这人得到了爷爷的肯定。
见此情形,张达也是满脸笑意,将三炷香递还给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都有血渗了出来。
等这些事情做完他才站了起来,扭头就往门外走。我以为他着急离开,就要跟上去送送,谁知他竟然到了车前打开了车门,从里面提出来一个大包,冲我咧嘴一笑。
“川哥,这些天我就在院子里住下了,有事情随时吩咐!”
说着他就打开了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我一瞧敢情是帐篷。
这就让我有些难堪了,说到底张达毕竟是客人,往后还得抬老爷子的棺,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怠慢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要请他进屋,老爷子的房间去不得,打不了和我挤一挤。
张达没有立马拒绝,而是看了一眼正屋,然后笑着说:“不了川哥,这屋子神能进,鬼能进,只有活人不能进。”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接着补充道:“当然,川哥你不包括在内!”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能感觉出来,老爷子的灵堂似乎成了一个禁地。可是这些话我也不好继续往下问,只能悻悻的点点头,帮他整理起了帐篷。
帐篷搭好也就十来分钟,我主动给张达递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