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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我爷爷,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让我去做饭,端着那碗带血毛鸡肉就走了。
想到刚才爷爷站在我身后的那种冰冷的气息,心里又是一阵疑惑,记得第一天晚上,爷爷摸着我头顶的手是十分温暖的,刚才那一下我撞到他怀里,那冰冷的身体……
我连忙摇了摇头,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爷爷,也没有听我爹娘提起过,可他出钱出力给我爹下葬,我怎么能够怀疑他,肯定是我刚才被吓到产生的错觉。
做饭这种事情我已经十分拿手了,可在刻碑这几天里,我都是吃爷爷给的法饼,这会子我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什么菜,刚才那只鸡还是那个法师杀来祭灵的,家里只剩半把面条了,还是我用菜地里的辣椒跟村口的小卖部换的。
煮了三碗面端到堂屋,可爷爷却告诉我法师昨晚就走了,跟着将他那一碗面跟我分了。
吃面时,我几次抬头看着爷爷想问他什么,他却只是低头唆唆的吸着面。
三两口将碗里的面唆完,爷爷起身就走了,我正后悔还没有找到时机开口问他,就见他从屋外提着一只大公鸡回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刀,直接从堂屋拿了一个碗,一刀就将鸡头给剁了。
我站得近,鸡血溅了我一身,可看着在爷爷手里不住扑腾的公鸡,我连动都不敢动了。
堂屋内一片沉默,只听到那只断头鸡的扑腾声,以及鸡血流到碗里的声音。
鸡血放净,爷爷将那碗鸡血递给我,让我送到房间给我娘,跟着他拎着那只死鸡就走了。
低头看着碗里带着血泡的鸡血,眼前闪过我娘贪婪的舔着刀上鸡血的样子,我竟然开始害怕。
所有的事情,从昨晚我爹下葬后就开始变得诡异。
到了我娘屋里,就见我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从她跟人跑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叫她娘了,假咳了几声,她也没有理我。
我只得端着碗走到床边,却见她双眼大大的睁着,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双颊上的潮红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不知是离得近还是她呼吸重的原故,那种让人作呕的尸臭味更浓了。
她在床上哼哼了几声,似乎闻到了鸡血的味道,猛的一个打挺,直勾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碗,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