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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腿支持不了他的身体,一屁股就跌坐在荆十七的身边,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恐怕我是帮不了你去报信的了,尽管我很想这么做。”
翼姬突然如蛇一般向后滑出三步,站起来笑吟吟对荆十七说:“十七少,你还是说出来的好。”她的声音仍那般温存,“这位公子,奴好心劝你走,你却偏要来蹚这浑水,这便可惜了,想走也走不了。”
“我荆国朝廷要跟秋国议和,割让秋水十二城,这是东陵皇帝御准,中京五行城五城主作保的事,别说你荆十七,便是你们荆家想要阻止这事,也只不过螳臂当车。”那将军大马金刀地坐在边里,慢条斯理地说,“你藏起十二城的户籍和地图,于事何补?牛某人是看在你我世交多年的分上,才来劝你。”
张大牛听得头发都要爆起来,楼外不知是谁叫的戏班子,喧天的锣鼓声里,老生悠长的唱腔透着明明白白的沧桑。张大牛突然有点羡慕那戏台上的人生、戏台上的江湖了。那总是清清楚楚地在鼓点宣泄出来,不论是忠,是奸,是胜,是败,但是要上刑场,反剪了双手的,还可以半跪着甩动头顶的长发,死也是鲜艳夺目的。但江湖却不是。至少这面前的江湖便不是了。
他那十二年的神童岁月,不断地听启蒙老师诉说江湖掌故,尽管他现在已是废人,但见识还在,他知道刚才荆十七那一刀,是错手,本来是要削飞他一缕发丝的。
他也看得出,那六只眼睛的懒道士,蜷在窗台上,不是因为他懒,而是因为那个距离刚好在荆十七出刀攻击不到的地方,而生铁佛时时都把酒坛挡在身前,却又堵在门口,张大牛在荆十七抛出两锭金子让他走时,便已知道,这是一场友朋反目的内讧前奏。
黄金质软,当张大牛捡起黄金,入手发觉底部用指甲刻出的两个字:报信。他就肯定了自己没有看错,所以他想要荆十七的刀,来作为信物。他的确愿意做这件事,要知道整个东陵的二十四公国公认的六姓望族,荆姓就是第二位,而荆十七,是长房长孙。
但他没有想到,荆十七这次不单是兄弟内讧,还是与荆秋两国为敌,以中京五行城——那便是天下道门为敌,而且还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