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装是没用的。”
程洛梦脸上依旧是十分痛苦的表情。
姜一航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尽管他恨她入骨，可她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
可就在他伸出手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妃妃的电话的。
姜一航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程妃妃那边打雷了，她很怕，想要他陪在她身边。
看着床上疼的五官扭曲的程洛梦，男人有一丝犹豫。
他的目光不觉落在床上的人儿抖动的身体上，豆大的汗珠已经遍布了她的额头。
当初她就是这样用可怜欺骗了他，他不会再上当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想故伎重演，以为他还会在乎她吗，真是天真的可笑。
恨意让他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不舍。犹豫了几秒钟，姜一航转身离开。
屋子里空了没多久，开始下起暴雨，没关好的窗户，噼里啪啦地撞来撞去。
程洛梦闷烦地躺在床上，身体却动弹不得。
胃部一股暖流反上喉咙，她吐了一口血，将一大片地方的钱染得更红。
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她觉得身体的温度在快速消失，刺骨的寒冷很快笼罩了她的全身。
迷迷糊糊中，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进自己包包里拿到另一个手机。
这个手机早已经过时了，还是按键型的，那是姜一航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程洛梦一直珍藏着，没舍得丢。
只要一看到这个手机，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姜一航一样。
她眼中的雾气愈发浓重了。
一双颤抖的手握紧了手机，每按下一个键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十一个数字她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电话通了，不是她的闺蜜莉兰，是个男人接听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麻烦帮我叫一下医生，地址是……”
程洛梦刚把地址报过去，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绝望再度涌上心头，她会死在这里吗？
她挣扎着往地上爬去，希望外面有船能看见她，短短的十多米，在她那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感觉自己即将到了生命尽头，程梦洛用仅剩的一点意识，想给姜一航发一条信息。
既然要死了，她可以告诉他当年的真相了吧！
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她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朝她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