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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孩子根本无法想象,家中有一个混不吝蛆虫一样的行尸走肉却拥有暴力资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感受。
沈继宗听到我说从苏夫人那里借到钱,扑过来逼我把钱交出来。
我告诉他,苏夫人不是平白无故就把钱借给我的,那笔钱必须在我帮她做完事情之后才能到手。
除了在金钱的数额由五百万说成五万,其余的,我没有说谎,但是,沈继宗不相信。
他顶着那张酗酒过度的绛红的脸,开始动手打我。沈继宗沉迷酒精,不干活也不锻炼,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沈清挡在我面前,猛不防被他推倒,一下子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我发了疯一般去抓他挠踹他,但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并且,他见我竟敢抵抗,气的将家里仅有的一个破嘴茶壶摔在了我的额头上。
滚烫的血从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自己看不到伤势,但是只需看沈继宗似乎酒醒了的表情,便知道伤的不轻。
他罢了手,气呼呼的说,如果明天晚上,不给他钱,他就让我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去死。
他说,毒鼠强都买好了,一人一包,让我们死的体体面面。
放了狠话之后,他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又出了门。
夏天就要来了,天气温暖。他或许又会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一晚。
他总说每天睡这么狭窄的地下室,呆的憋屈。
呵呵,他的孩子,我和沈清,又何尝不憋屈……
为什么一个刚刚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要放任自己像赖泥一样活着?不但自己是一滩泥,还要拖累自己的孩子也不干净。
为什么?
救护车将我和沈清接到了医院,我包扎完了之后,沈清醒了过来。
他记得我是他的姐姐,也记得从前的事情,但是,唯独忘了自己是怎么受伤晕倒的。
我吓坏了,按照医生的建议给他做了全面的脑部检查。最后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医生对我说,脑震荡属于情况最轻的脑损伤,不幸中的万幸。他还说沈清营养状况并不是很乐观,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