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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的是一位美丽的小姐,酒店新聘任的大堂副理。她对周船雨不是太熟悉,但从酒店总经理对周船雨的态度上,感觉出客人身份不简单。后来一问,原来是南洋集团总裁周船奉的妹妹。副理可以不认识周船雨,但绝不能没听说过南洋。对这家在奉水还有江北声名显赫的企业,年轻的副理只有惊叹的份。所以得知今天要接待的是不久前才从英国回来,目前担任南洋副总裁兼CEO的船雨女士,副理惊讶一声,腿跑得更欢了。
客人是五点四十到的。先进来的是她舅舅,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但这层关系被周船雨瞒得很严,外人压根不知道。当然,哥哥周船奉也不知道她已暗中将舅舅接到奉水,否则,这顿晚宴是安排不得的。
哥哥跟舅舅不和,矛盾深得很,这些矛盾有一半是历史遗留的,还牵扯到他们的父亲周健厚,有一半,是这两年产生的。哥哥跟舅舅之间的恩怨,周船雨有些清楚,有些不清楚,但她很少过问,尤其哥哥面前,提都不提。船雨越发认识到,哥哥是一个极端自私且怀疑一切的人,刚愎自用过了头,南洋目前遇到的困境,一大半是他造成的。当然,这些事船雨不会跟哥哥理论,说了他也不听,只会引发他们兄妹更深的矛盾。而船雨曾经答应过母亲,这辈子不会和哥哥为敌。
周船雨有自己的策略,那就是忍,顺着哥哥,事实上加盟南洋这两年,她也一直在忍。她看到过哥哥很多不光彩不磊落的事,有些甚至称得上恶行,但她一概不说,实在忍不住,就拿酒精灌自己,把自己灌得糊里糊涂,以至于她现在酒量已经很大,酒桌上都能称霸了。有时实在想不通,独自找个僻静的地方,面对父亲的遗像,暗暗哭上一场。她知道自己约束不了哥哥,更知道自己还不具备约束他的实力。周船雨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地位进一步稳固。如果真能如舅舅所说,将来某一天,她在南洋有资格说话,有能力发号施令,也就是能掌控住南洋了,再对付哥哥,她还是有办法的。
这点舅舅似乎觉察到了,前几日在电话里说:“雨儿啊,最近不错嘛,舅舅感觉你是越来越顺了。”船雨说:“哪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