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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袍和一双呢子面、鹿皮底儿的云履鞋。黎叔儿将夹袍和鞋子扔给杨亿,“里面穿这个,外面就套那件道袍吧,大小你穿着还挺合适的。”
杨亿也知道自己要是穿着那身九九式警服到处走,是决计进不了沧州城的,还会被人误会是假洋毛子而横遭是非,所以也顾不得那道袍脏与否,脱下警服包好,又穿上道袍,然后苦笑着看向黎叔儿:“叔儿,怎么样,象吗?”
“好像还差点儿,恩,发型不对,哪里有道士顶个阴阳头的。”黎叔儿以挑剔的眼神打量了杨亿一会儿,开始动手归拢他那偏分式的发型。
鼓捣了一会儿,黎叔儿拍拍手,道:“行了,自己去照镜子看看吧。”
杨亿依言走到大殿侧面的一面近似琉璃材质的一人高的圆镜前,看到黎叔儿将自己的头发从中间一分为二,再挽在一起,看着真像顶了个牛鼻子。
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奇葩的发型,一句经典的歌词瞬间从杨亿的脑海中悲哀地飘过:长个扁铲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缝,你咋不再插根避雷针呢!
“对了,这里还有个竹制的道冠和发簪,一并戴上吧。”那黎叔儿好似能读懂杨亿的心里,笑模笑样地将一顶粗糙竹冠递给杨亿,表情那叫一个得瑟。
杨亿都快哭了:“这咋还真有避雷针啊,亲大爷!”
“啥真?”黎叔儿没听明白杨亿的话,问道。
“定海神针。”杨亿没好气地接过竹冠并胡乱戴上,而后背起包着警服的包裹,“走吧,叔儿,该干啥干啥去吧。”
“你,把你那手铳卸下来也放包裹里,那玩意儿,屁用没有。”黎叔儿所说的手铳,指的就是杨亿腰间的九儿式警用手枪。
见杨亿将手枪解下来放进包裹里,黎叔儿不紧不慢地又说话了:“去,后殿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叔儿我的法器,你也背上,动作可要轻些,碰坏了法器可不是玩的,千万看仔细了。”
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在石头山湿滑的山径上,黎叔儿在前面大袖飘飘、宛若神仙地走着,时不时还哼哼几句听起来像是道德经的小曲,后面,杨亿背着一个足足高出他半头的长方形包裹,一脸忧伤地艰难跋涉着,脸上那咬碎后槽牙的悲愤表情,看着都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