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母,这等事情或大或小都是要遇到的。你也知道女孩子总要嫁人,你又不能护着她一辈子。”
张薇还打算说什么,这边厢道鸾已经出去了。
一出厢房,冷风扑面,看样子离大雪天不远了。道鸾呼出一口寒气,看见台阶下站着那家仆,低头等候着吩咐。道鸾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手笼,往台阶下走去,问道:“那庄子妇为何来府前?”
“说是来请老太爷伸冤的。”家仆道。
老太爷说的是道鸾的祖父,陈烨。但陈烨在道鸾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病逝了,如今坟头草大概有一丈高了吧。说到陈烨,道鸾心绪牵动了一下。那分伤感划过她的眼眸,再抬眼的时候又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问:“那妇人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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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氏在陈府外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来请她进去。她当了大半辈子的庄子妇,还未曾受过如斯好的待遇。那些人请她到花厅去等候,又给她上了她从未喝过的好茶。陈李氏惶恐地将那茶杯捧在手里,偶尔端起来饮一口,然后放下,一双眼睛不安地在丫头的身上逡巡。
道鸾到花厅来,一眼就看到那黝黑矮小的妇人。她虽坐着,脚却不安分地乱动,身子蜷缩成一团,握着茶杯的手发紫。道鸾一边抬步往那妇人走去,一边对丫头道:“去取炭来,厅中冷。”
“你是鄂城的庄子妇,陈李氏?”
人未到声先到,陈李氏愣了愣,手忙脚乱地把茶杯放到一旁的案上,五体投地地朝前而拜,道:“是、是妇、妇是陈李氏!请老太爷为妇做主!”
眼前闪过一双绣鞋,陈李氏侧头而看,原来是添炭的丫头。随后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左臂,那手柔软纤细而无力,可想主人是如何的娇贵。陈李氏不敢起身,又说了一次:“请老太爷为妇做主!”
“我祖父已仙逝十余年。”那人声色清冷,如碎玉一般,“你若是要找他老人家做主,怕是要去我陈氏祖坟,在他坟前磕头烧香,方能请他半夜显灵了。”
陈李氏这回儿才听清,原来是个姑娘家在说话。方才她惊慌过度,竟连雌雄都分不清。陈李氏越显惊慌,叩了好几个响头,道:“请女郎为妇做主!”
“你且说说,究竟是何事。”
陈李氏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