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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似乎已经不再存在,只是人们午夜梦回时的一个梦而已。人们大声嚷着,大声笑着,大口吃着,大口喝着,尽管,前个月前他们才失去了妻儿,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兄弟姐妹……但是现在,他们脸上的快乐那么真,讨价还价时的急切那么真……
都说时间是伤痛最大的对手,小小深以为然,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那样巨大的伤痛,会连几个月的时间都抵不过。
“你最近看新闻了么?”潘红玉忽然问。
“没有。怎么了?”小小摇头。她去哪里看新闻呢?高补的学生,成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再有一点多的时间,她还要修炼呢。
“就是地震的时候,那个最有情义的丈夫……你还记得吗?”她的声音很低沉,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最有情义的丈夫?小小想了想,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妻子死了,他用绳子将妻子勒在腰上,载在摩托上送妻子去殡仪馆的那个农村男子,当时有记者拍下了他扶妻子头颅的照片,被放到网上,于是被评为了“地震中最有情义的丈夫”,感动了很多人。当然她呆在医院的床上,也是看到了这条新闻的。
“那时觉得他与他妻子的感情真是太美好了,太让人感动了,太让人羡慕了,可是现在,网上有人传出消息说,他又谈恋爱了,还准备年底结婚。”潘红玉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来最有情义,也不过如此。”
情义?情义是什么?死的永远死了,活着的却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死去的人音容笑貌都不会变化,但面对种种不如愿、会难过得哭泣、会委曲得流泪的却是仍然还活着的人,当然,他们也就有权力要求一点点的小快乐。小小指着市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问:“那这些人呢?他们难道都没有失去亲人吗?可是要怎么活,不还是得怎么活着。”
潘红玉沉默了。
薛小小没有再说话。她感觉到了,潘红玉的内心,并不是真正对那个所谓的情义丈夫有什么不满。别人的生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她不满的,不过是“情义”二字而已。
“小小,你说说,两个人的感情,是靠什么维系的?”潘红玉突然又说。说完又笑了,“看我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