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梁鹿弥看着谢柏西捧着一个黑色的陶瓷罐，从火葬场里面走出来，风吹过去，吹起他细碎乌黑的发，展露出他的整张脸，干净锐利，阳光洒落在他的眼底，似乎坠入了一道光。
“走吧。”谢柏西走过来，说道。
梁鹿弥恍恍然回神，应了声，便连忙跟着他走。
当初谢持死的时候葬的是夫妻墓，他的旁边是一块空地，现在葬的是林真。
吊唁的人来得很多，但留到最后的，会为林真哭泣的，也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节哀。”
几乎每个人都会走过来对谢柏西说这两字，梁鹿弥每次听到都会下意识去看他，然后看到他脸色淡淡地看着墓碑，一言不发。
葬礼操持的是林真的母亲刘思，从早上到傍晚，这个年近六十的老妇人脸上是疲惫而悲伤的，她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时本该是痛苦的，但是奇怪的，她在面对谢柏西时却显得有些踌躇。
她对林真的死亡感到悲伤，但林真一直以来的行事让众人，也包括她，都对她的死亡有所预料，或者说，自谢持死后，大家也都默认林真也死了，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多操办一场葬礼。
“柏西……你愿意和外婆回去住吗？”刘思犹豫着问他。
“不了，您自己回去吧，天晚了，您多注意身体。”谢柏西拒绝了她的请求。
刘思对此似乎是感到意料之中，但同时她又觉得难受。
她张了张口，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哀求地看着谢柏西，低声说道：“她已经死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她？”
“她只是太过于偏执，你……能不能……”
“回去吧。”谢柏西打断了她的话，“时间不早了。”
刘思没再说话了，但面上的悲伤和颓然是显而易见的，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时，却看见了一直跟在谢柏西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梁鹿弥。
“你是……”她疑惑地看着梁鹿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梁鹿弥有些局促，她的身份实在是难以在这位老妇人面前开口。
“是妹妹。”谢柏西忽然把梁鹿弥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对刘思说道，“我的妹妹。”
刘思听到这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