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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丧着脸,“小妮,你……你怎么来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门外拽,冷笑一声,“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又打算给我欠下个几百万?”
再给我来这么一出,我就算是把自己骨头渣子都敲碎卖了,也卖不出下一个两三百万了!
旁边有人起哄,“哟,独眼邵,你姑娘长得这么水灵,随随便便就能卖个两三百万,你怕什么啊,是不是?哈哈哈……”
我不搭理他们,把我妈从赌馆拽出去,她一边趔趔趄趄地往外走,一边还回头喊道:“盛老大,这一把的八十万我可没输掉啊,不能记到我账上了,记得给我把刚才买筹码的欠条撕掉!……”
我一直把她拽出门,走了好远,才停下来。这要不是我亲妈,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八十万,一把就押上八十万,我在人前人后得忍受多少屈辱,遭多少罪才能赚回一个八十万!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责备她,她就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小妮,是妈对不起你,都是妈不好……妈想着拿那十万块当本钱,好歹再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赚一笔回来,以后好给你当嫁妆。妈今天出门之前特意看了黄历的,早晨还听见喜鹊在外头叫,这才又去试试的,哪知道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钱给输完了,妈知道错了,妈只想再借点钱,把本钱翻回来就停手……”
嫁妆,就我这样的女人,还能嫁得了人么,有没有嫁妆还有什么要紧的呢。
我窝在心里的火,一时又全变成了心酸。
我妈邵春婉,当年在罗县开发廊的时候那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枝花,虽然干的不是正经营生,名声挺臭,可是人一直收拾得优雅齐整,有点名媛范。
要不是因为我,她当年差点就找个好人家嫁了。那男人是个跑南北货的小老板,都已经跟她求婚了,可就是不想让她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几番怂恿她把我扔了或者送到孤儿院去。
我妈说孤儿院太苦,舍不得,为这事跟那男人吵了好多回,最后把人家给气跑了,婚事也就吹了。
她这一辈子,没少被我拖累。到老来,还是想让我过得好一点,才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为这个事,我想说点重话,可又觉得她心里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