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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舅妈一眼后,识趣地进了厨房,放下手里刚刚买回来的菜。
狭窄的厨房因蕙馨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丝亮光。剁板高高在上,剁刀挂在墙上,看样子许久没有用了。剁刀只是用来剁骨头的,猪骨头,牛骨头等。
一小条黄瓜滑溜溜握在手上,几根莴苣白汪汪地躺在地上,今天买回来的都是小菜。
她拿过菜篮子,将小板凳放在腿下,坐着摘豆角。
外屋的空气凝固,他们都不说话,舅舅进门好像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她抬头看了一眼橱柜上的开水瓶,想象着要不要给舅舅送茶。
当一声玻璃杯摔碎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时,她吓得站起来,探头看着外屋。
舅妈摔碎玻璃杯后,怒气冲冲地进入卧室。
舅舅连忙从凳子上爬起来,慌忙急火地追过去。但为时已晚,卧室的门使劲一关,猛地砸中他,渗出的血迹樱花一般开在他憔悴的面孔上。
他哭丧着脸,抓了一把额头,满手是血,重新跌进凳子里。
“舅,快,我给你洗洗,额头上都是血,很疼对吧?舅……”她带着哭腔,将脸盆放在舅舅面前,用毛巾小心地拭擦。
大半盆温热水瞬间被毛巾染红,她又换了一盆水。
“怪舅舅没有用,不会赚钱养家,让你们受苦了,馨儿,舅舅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舅妈!我曾经答应过让她过好日子的。”舅舅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住地反省,完全忘记了额头上的伤口。
“舅!”蕙馨心疼地喊着舅,将纱布一层层缠在他的脑袋上。
舅舅不再说话,将脑袋歪在椅子上,血迹从白颜色的纱布里钻出来,定格在他的额头中央,红通通,分外扎眼。
一抹阳光从门缝里射入,照在舅舅的脸上。
他睡着了,鼾声里满是旅途的劳顿之苦,细而长,像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
卧室里的自始至终没有打开,舅舅在堂屋的凳子上睡,好像并没有睡着。蕙馨将自己的被子盖在舅舅身上,她自己蜷缩在低矮的小床上,盖着棉袄。
天不亮,蕙馨就起床做饭,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舅妈房里有零食,各种零食。苦的是舅舅,还有蕙馨。
晚上饿得睡不着时,她在肚子上缠了几层腰带。
吃饭的时候,舅舅的气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