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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踩下了刹车。
池仁下了车,对张什不亲不疏:“有事?”
张什双手环胸:“我看池大秘书倒像是没事儿干的闲人。”
“哦,之前百果有向我推荐过这家印度菜,今天路过,就进来试试。没想到这么巧。”
“拉倒!我跟她八年的交情了,她好哪口我还不知道?”
池仁回到了主题:“你找我有事?”
张什伸出食指,对池仁指指戳戳:“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果子这丫头可不是能让你为所欲为的,你最好别自讨苦吃。”
“请问,你是百果的什么人?”池仁像是请教道。
“师父。”张什理直气壮,“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就这么简单?”
张什打了个磕巴:“就……就这么简单。”除了,他将害她一无所有。
“那请问,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池仁说变脸就变脸,从彬彬有礼到狠绝,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你吻了她,是发自师徒之情吗?”
张什呆若木鸡。
“所以说,有时候别把丑话说在前头,还是咽回肚子里的好。明知道对方说的是谎言,也不一定要拆穿,因为每个人都有谎言,包括你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等于饶了你自己。”池仁和张什无冤无仇,把该说的说了,便上了车。
池仁按下了喇叭,张什一激灵,踉跄了两步,让了路。
池仁绝尘而去,对张什看都没再看上一眼。
终于,池仁后悔了千里迢迢地来吃这顿印度菜。他取消了计划中的会面,对方的话虽是玩笑话,说要他负荆请罪,届时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大费周章,往返三个小时的车程,却仅仅和江百果过了三五招,还打了个平手。最后,他凭丢下江百果而稍稍占了的上风,又托张什的福,化为了乌有。
就在今天下午,池仁请赵大允核查了江百果和吴煜的关系。赵大允给他的回复是:江百果所言,句句属实,吴煜的确是在跨年那天对江百果一见钟情。除此之外,赵大允还说,当时江百果的男伴也在场,二人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如胶似漆。
而从赵大允的描述中,池仁不难得出结论:江百果那天的“男伴”,非张什莫属。
池仁打开了车窗,让这座城市中混杂着斗志和铜臭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