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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也败坏不堪。
窦氏终于是想起我来了,大抵是因为世民与她提了给我找个身份的事,她才上了心。如果是她自己想起来的倒也罢了,可是这事儿却是世民提的,不知道她会想出怎样恶劣的臆测来。
但我也一直有疑惑,这诺大的太守府,杂杂千人,安置我这么一个女孩该是不难的,怎么会放任我这么没名字没身份的活着。
当真是给忘了?
我无处询问。若是个普通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进府的缘由,应该也会想要给自己谋个身份。可我不敢,怕多争一点就会连现有的也失去了。
世民是为我好,所以这事全然怪不着他;竹枝大约得了窦氏的口风,自然有恃无恐,所以这事儿也不能怪她;窦氏当初是为世民活命,如今大概是怕李家蒙羞,所以我觉得也不怪她……
我这一腔的火气和委屈,思来想去的却不知道该冲谁去发,连暗地咬牙咒骂的对象都寻不着一个,真是憋的慌。
吸气,吐气……,有点腥潮的土味冲入肺腑。我仰头看天,把那点委屈的眼泪抑了回去。
谁都靠不住。
原想着这样呆在世民的身边,等他长大,等他有权,我总有盼出头的一天,不是求富贵,只想图个安稳罢了。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忘记了一件事,我总想着要依靠世民活下去,却忘了究竟要怎么依靠他。
是在他的庇佑下也长成一棵树,还是做菟丝草绕着他抵御风寒?
与他太近了,近得我竟把他给忘记了。忘记了他是他,我是我。
那句未说完的“我喜欢”旋在我的脑海,只把我搅的更乱。我不确定该用什么态度去回应他。若是拒绝了,那么我在这府中是否便再无一丝立足的可能?可我若是应了他……
应了他?
我没想过这件事,完完全全的,没想过。
这一路心乱如麻的乱逛,却不知道自己逛到了什么地方。直到隐约听见前面有些动静,像是李渊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四下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这陌生的景象告诉我,这是我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涉足的前院正厅。前院除了家中正经主子和前院伺候的下人,其他人进来可是要倒大霉的。
可眼下我不光进来了,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撞见了李渊和突厥贵宾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