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力都熬不住后,就真的只剩下坐以待毙。
在我房间中我找到了几双根我平时从食堂拿回来就用,而忘记还回去的筷子,还有一条软绳,我将腰带解了下来,用筷子当夹板,用软绳紧紧的将右腿断腿处绑住,这过程几次都快把我痛晕死过去,连眼泪都开始打转了。
等我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再蹦跳起来时,反而不觉得腿有那么疼了,我知道这是人在剧痛到极点后,神经自然产生的短暂自我性麻痹,随后当疼痛再袭来时,只会更加剧烈。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拿起警棍瘸着一条腿将门打开,慢慢靠近对面冉主管的房间门口。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了几秒,发现里面并没有半点声音,安静得仿佛我刚才真的听错了一样!
但我很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我再次狠狠吸了几大口气,心中已经做了很多预判,确定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一击之力后,我单手抓起冉主管房间的门把手,咔一声将门拧动推开。
只是,任由我做了再多的预判和假象,我都从未想过在推开这道房门后会看到如此景象。
房间里面没有灯,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落,而在那白洁光亮的月光之下,一个穿着工作西服满脸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靠在窗台旁,他浑身是血,手里抓着一把消防斧……
而靠在窗台前的那个人,他仿佛发现了我一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一丝我难以理解的诡异笑容,随后他双手猛一下举起斧头来。
我瞬间意识到不好,一种紧迫的肾上腺素涌了上来,正要做出反应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情况瞬间颠覆了我的认知。
“碰”的一声,那人抓着消防斧猛往自己脑袋上劈去。
这鲜血淋漓的画面,如此扭曲人性的画面,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眼前,颠覆了我所有认知!
我单手举着警棍做格挡状的愣愣杵在门口,甚至忘记了呼吸,却眼看着他双手砰一下捶了下来,白红的浑浊物从嵌在他脑袋中的斧刃下流淌而出。
人,拿着斧头砍自己脑袋,还亲手把自己劈死了,这可能吗?
我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坚信无神论,可这惊悚的画面却像毒药一样冲击着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