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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知道附近是否有山民农家,还望小兄弟指点。”
那王小弟自从上了马车,见这马车用的促榆木的料子,边角棱廓打磨的十分光滑,腻子桐油也保养得当;车厢内虽陈设简单,然铺的是上好的白狐皮,这么一大块却看不见拼接的痕迹,可见做工精细;三面的坐凳全是用宝蓝色杭州绫绸做面,包了厚实的棉絮做里,坐上去十分柔软舒适;再看中间摆的草纹束腰三弯腿镶理石小几上摆了套紫砂半月壶的茶具,壶上寥寥几笔刻了个竹子,显得风致雅趣,这,这,这分明是土豪的配置嘛!他眼珠子乱转,心眼便开始活络了,此时听得那男子的请求,正中下怀,于是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这附近好似没有什么人家,我只是打猎时才来这一带,也不大熟,不过我家离这里也就十几里路,如果江大哥撑得住,不如去我家歇个脚吧。”
闵冲大喜,连忙向他道谢,又嘱咐江清流吐纳调息,他自与那秦子明拼命赶路。王小弟除了偶尔给赶车的两人指指路,就在车厢里瞧瞧这,瞧瞧那,不时又掀开竹筐清点下自己的收获。更多的时候,他在看美男。那江清流盘坐在车厢里,吐纳间面色已恢复。只见他束髻于顶,只用一竹簪扣住,眉如远山,鼻如悬胆,眼角微微上挑,嘴唇轻抿,右脸颊竟似有个浅涡,加之皮肤白皙,身量修长,真真是个美少年。王小弟在心中赞叹不已,浑然不觉他的肆意打量已让盘坐着的江清流非常不适。照他以往的Xing子,若有仆从随侍这样肆意的打量他,只怕下一刻就被赶了出去。只是一来这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来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他实在无法发作于他。忍无可忍之际,他睁开了眼,朝王小弟微笑,温声道:“小弟,可要吃些点心垫垫饥?”说着,从他身下坐凳的夹层里拿出个紫檀木海棠式的攒盒,王小弟见他弯腰俯身,怕他又牵动伤势,急忙将攒盒接过放在小几上,连声道:“江大哥你快别动,我自己来。”江清流见他语气真诚,又有关切之心,不禁对他心生好感,嘱咐他吃喝随意,便又闭目调息。王小弟打开攒盒后见里面放着些翠玉豆糕、栗子糕、蜜饯海棠